木衷轉過身去,獨身向前。
“木卿,你就這麼獨身前去?”
“帶了兵馬總會讓各位大人不安,木某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看著木衷漸漸潛入雨夜的身影,左乾震等臣子還在勸說南天遠。
“主公,大家心裏皆知虞王乃是木衷學生,所以木衷才能調集禦羽衛舊部,如今你放他離去,內有禦羽衛,外有黑雲軍,我等州府軍被夾在中間,恐有不妥啊。”
南天遠眯著眼睛看了看左乾震。
“左將軍信不過木衷?”
左乾震拱著手低著頭,滿臉的怨氣,用餘光打量著南天遠。
南天遠回過生來,笑意逐漸退散,眼角顯出狠厲之色。
“爾等是不是都信不過木衷將軍?”
一時間鴉雀無聲,夜雨淅瀝瀝,順著將士們的鎧甲往下滑落,樓三離,蔣至,文央等人也隻能拱手伏身。
“孤告訴你們!孤不但信他,孤還把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毫無保留的放在了木衷的麵前,他要取孤的命,孤不懼,他要迎孤入城,孤不驚,就是他木衷要做什麼,孤都依了他,隻要咱大昊江山無憂,他在,大昊能鎮百年,生可鎮九州環宇,死可懾邊陲寇匪,爾等可還有異議?”
樓三離看了眼文央,文央才稍微抬起頭。
“臣等多心,擾主公煩憂。”
接下來一幹臣子才接著文央後說道。
“臣等定當上下一心,與木將軍榮辱共存。”
衛戍軍的李律在睡夢中聽到了一絲腳步,依舊裝作睡著的模樣,待那寒光閃現之際,迅速側身,反手躲刀,將刺客斬於榻前,不過刺客身手矯健,還是被割了道口。
“來人,來人呐!”
半晌都沒人回應,李律也連忙穿好衣物,往屋外查探,諾大的城牆上空無一人,一個守軍也看不到。
“人呢!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忽然一隻暗箭射來,得虧李律反應靈敏,抓住暗箭,反手將那名殺手射死,循著殺手位置,李律前去查探,不禁嚇一跳,一大群守城官兵的屍首堆積在此,還有幾個奄奄一息的。
“喂,醒醒,怎麼回事兒?”
李律趕緊給其中兩個傷勢不法的士兵止血。
“李大人,是禦羽衛,禦羽衛!”
“禦羽衛?皇城禁衛,怎麼了。”
“不,是虞王舊部,被分配到我們衛戍軍的那些個雜種,今晚不知道怎麼的,全都開始瘋狂暗殺我等守城諸將士。”
李律眼珠子一轉,兩手緊握。
“壞了出大事兒了!你去通知皇城禁衛,確保皇城安危,你去找找還有沒有衛戍軍的兄弟,召集過來!”
“是!”
李律吩咐完,趕緊往城樓上查看,跟著一個傷勢不太重的守衛。
木衷現在大門已經一柱香的時間了,仍然沒有任何動靜,護城河的吊橋任然高聳斷開,厚重的大城門緊閉,城牆上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看著毫無動靜的王城,文央指著百米外的木衷。
“主公,這怎麼,還沒動靜?”
“不急,等著。”
李律一上到城樓,就往城牆外看,這一看嚇一跳,黑壓壓的大軍,已經把雲王城緊緊圍住。
“擊鼓鳴警!”
李律大吼一聲,身邊跟著的唯一士兵連忙往號鼓跑去,舉起鼓槌就要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