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慈母送遊子(1 / 2)

伍良序也有點兒茫然了,這怎麼,跟以往遇到的惡人不一樣呢,總覺得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章休這才驅著馬到伍良序跟前。

伍良序看了眼章休,疑惑的指著抱頭鼠串的劉管家一行。

“這,這是?”

“我也沒叫你上啊,你幹嘛就去欺負人家?”

“欺負?”

“是啊,你沒看人家頭上已經掛彩了嗎,再說了,這位夫人英明神武的,哪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那婦人聽到英明神武一詞,也被逗笑了,還是很客氣的招呼道。

“也要感謝你的熱心腸,兩位如蒙不嫌棄,老身給你們取碗水來,感謝下這位少俠的仗義挺身而出。”

“正好正好,說著也渴了,確實挺長時間沒喝水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幫我們把水囊也灌滿。”

“沒問題,給我吧。”

婦人很爽快的接過了章休遞過去的水囊,招呼二人稍等片刻。

章休看了眼伍良序略顯茫然的表情。

“不生氣了?”

一說到這個,伍良序眉頭緊鎖,不過章休慌忙的擺擺手。

“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可以了吧?”

這下子章休才舒展開眉頭。

正當此時老遠的地方,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青年,在田野間慌忙的奔跑,還摔了一跤,不過依舊舉著手高呼。

“母親!母親!我回來了!”

跑到家門口時,還累的個氣喘籲籲,問道章休。

“聽聞劉管家又帶著人來堵門了,人呢?”

“跑了。”

“跑了?”

文弱青年支起腦袋探望了兩下,看了看四下無人。

“可是二位出手相助?在下寧鴻甫謝過了。”

說完又接著彎下腰,喘著粗氣。

章休看著寧鴻甫一副農人的打扮,卻又生的一副文弱的臉龐,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斜挎著書囊,搭在膝蓋上助力的右手中還卷著一冊書本。

“前代大儒言與清的佳作?”

寧鴻甫抬頭望了眼章休。

“正是,先生可也曾拜讀過前代大儒之筆墨?”

“看過,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看得懂麼?”

“還行,裏麵有些術語,鴻甫一介農人,不曾接觸過朝堂,所以還是有些費勁,不過我也根據別的典籍裏,找到些注釋,自己用筆圈了下,不知道對不對。”

“借我看看。”

章休從寧鴻甫手中接過言與清的著書,翻看了幾張較難的幾頁,裏麵有寧鴻甫加入的自己的理解,雖然有些沒接觸過,有誤,但也猜的十有**。

章休多看了幾眼寧鴻甫。

“這書上的注解,都是你自己寫的。”

“沒有專業的書籍做參考,全憑鴻甫胡亂揣摩大儒的思想,讓先生見笑了。”

章休別開嘴角微微翹起,饒有興趣的看著寧鴻甫。

“那你對當今天下局勢如何看待?”

“當今天下,奴月犯境,雖一時間暴露出大昊諸多內憂外患,但大昊的實力依舊是不可動搖的,況且大昊還有許多名臣老將尚未出馬。”

章休一改臉色,忽然嚴肅起來。

“你可知,我便是來自北境,正是因為曠臨軍無能,導致戰火燒過了北境的家鄉,曠臨軍一敗再敗,北方還有陳國遙相呼應,東邊兒的大昌也蠢蠢欲動,西南小國那個不是趁火打劫的鼠輩,更有傳聞朝中君臣意見不一,甚至有些州匪患叛軍四起,果然是個農人,目觀短淺,隻會書中大話套話,盡學著好聽的自我滿足。”

寧鴻甫對著章休拱手行禮。

“先生教訓的是,可先生所言,主要是國境分身乏術,大軍需時刻警惕,其實不然,所有的關鍵點,均在一處,大昌,倘若能穩住大昌,陳國不敢妄動,如此西南小國也不敢自尋死路,各州郡匪患再猖獗,也得掂量行事,奴月氏,隻是沒選對良將,隻要萬事兼備,破敵當時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