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王慢慢的往亭中而去,嘴裏重複著嘟囔。
“衛王?他能找我何時?”
長史跟在覃王身後。
“衛王說,過幾日再來拜訪。”
“知道了,可還有別的人入府上?”
長史摸著頭皺著眉想了想。
“應該沒有了吧。”
旁邊的一個下人倒是小心的給長史支了個眼色,長史並未在意,反而覃王注意到了。
“你,有什麼話麼?”
看著下人支支吾吾的樣子,長史才解釋道。
“前些日子自英豪入府,府中下人不夠,新從外地招的,踏實肯幹,可能從來沒見過大官,見了覃王殿下有些緊張了。”
覃王用稍微柔和的語氣安慰著。
“別緊張,慢慢說。”
“小的,小的想提醒長史大人,今,今天上午還有三個人來敲門。”
覃王望著長史,長史笑著搖著頭。
“這小廝始終是小廝,什麼事兒都叨擾殿下,殿下一天豈不是忙死了,要我等府官何用?”
隨後又對著覃王解釋道。
“下人口中的是三人一行,在門前敲門,說是持英豪令入府,問其籍貫從事,一個是北境庶民,一個是偏城莽夫,一個是沒落農夫,再問才幹,一無一技之長,二無府衙介紹,不過一幫碌碌無為的無名之輩,便想以手中持有英豪令借口入府。”
覃王也不以為然,畢竟這樣的事情確實太多了,近日來,覃王英豪令的消息如星火燎原,傳的沸沸揚揚,不少壯誌未酬或是沽名釣譽的泛泛之輩,不知道哪裏找的模子,倒的假令還挺像模像樣的。
“沒事兒,本王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也挺盡職盡責的。”
下人慢慢的縮了回去,一臉本分表示知道了。
長史又突然像是談及笑料般說道。
“說來那三人也挺奇葩的,別人之少還倒了個樣子十有**的,這三個人倒好,遞上塊烏漆麻黑的木頭牌子,連字體都不一樣,還想蒙混過關,真是天方夜譚。”
聽到這兒,覃王的臉色逐漸轉變,原本眉開眼笑的眼神瞪的老大。
“是什麼牌子?”
長史也不知覃王為何突然變化。
“就,就一塊普通的黑木牌雕,下官,下官當時見他們敷衍,拿過來的時候便扔了回去,未曾注意。”
長史逐漸有了一絲感覺,覃王在身上懷中找了半天,才從袖中拿出那枚黑色暗器。
“你看看,可是這個!”
長史端著手看了又看。
“是,是這個!”
覃王徑直往前廳走去,長史趕緊跟在後邊兒,一邊兒走,還一邊兒解釋。
“殿下,殿下,下官實在不知這枚令,還請殿下恕罪!”
覃王邊走邊吩咐道。
“沒事兒,怪不得你,你本來就沒見過這等英豪令,隻是你還記得三人什麼樣子麼?”
“記得!記得!”
“馬上派人出去,找到這三人的,一定不能讓他們離開雲王城!”
“是!”
長史又忽然間恍然大悟。
“殿下,那刺客!”
“嗯!就是他們中的一人。”
長史又問道。
“殿下,那刺客闖入覃王府,並試圖傷您,按律當斬,而且此人武藝高超,如若奮起反抗當如何?”
“他們是客!是客!貴客!”
“哦哦,懂了,屬下這便去辦!”
長史慌慌張張的通知所有的曹緣府客,甚至還有點兒讓眾英豪們心生芥蒂。
“這是何許人也,竟勞殿下如此大費周章。”
雲王城的一角,一座豪華的酒樓裏,三個窮苦人模樣的打扮,正躺在酒樓的上雅間裏享受雲王城的美景。
“這這這個!都要!青村釀,要五十年的!”
“五十年!”
小二都不禁咋舌,這五十年的青村釀不是沒有,隻是這三人模樣,根本不想是喝的起的,況且這一大桌子菜,也不是個小數目。
“趕緊去上菜吧你。”
小二也隻是撇著眼,冷淡的看著。
寧鴻甫焦急的望著伍良序。
“良序啊,章先生是讓你去送令給覃王殿下看,你可倒好,竟然直接去王府行刺,這,這可如何是好?”
伍良序一臉漠然。
“誰叫那小子早上的時候,仗著狗屁什麼長史的,就看不起咱們,那我不得給他點兒顏色瞧瞧,哼,一群雜魚,爺爺還沒使出勁呢,都追不上了。”
“可是,你這樣…”
本來寧鴻甫還是覺得有所不妥,章休插斷了寧鴻甫。
“鴻甫啊。”
“先生。”
“說不定,良序還弄巧成拙了。”
“哦,這話怎麼講起?”
章休笑著看著伍良序。
“白天的時候,那長史如何?”
“蠻橫無理,態度十分惡劣。”
“這種人,如此無禮,也是該給他一些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