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黑街鬧事兒!真是活膩歪了!”
門外一名黑衣竹笠的男子,懷抱雙刃,望著小酒肆。
說話間,一枚飛石劃空而過,瞬時間,伍良序拍掌擊桌,桌上的小酒杯隨之彈起,在空中旋轉停留。
伍良序看準後,一掌推上前,半空之中,旋轉的酒杯與飛石應聲而碎,酒杯的碎片和杯中餘酒,在半空之中迸射綻放。
一動一息之間,二人已經交手十餘回合,難分難舍。
先前被伍良序打趴下的一眾人等,看著此時兩人打的難分難舍,也不敢上前,倒是把目光一直放在哪個黑衣男身上,一眾人相互觀望,默默的對了對眼神,隨後一同跪下。
“陸頭領,小的們絕對沒有鬧事兒,是這小子,他來挑釁兄弟們,兄弟們這才還手的,真的沒有敢主動惹事兒的膽子。”
“哦,那你們說說怎麼你們這是怎麼幹上的?”
被稱為陸頭領的黑衣男子一邊打鬥,還一邊回應著這邊兒眾人的話語。
伍良序看準時機,一拳將陸頭領擊在門柱上,伍良序咧開嘴角嘲笑道。
“還有心思分神,誰給你的自信?”
跪下的眾人看陸頭領被中一拳,其中一個靠的比較近的,也是出於好心,起身往伍良序的下盤襲取,伍良序隻是稍稍一側身,就躲過了襲擊。
“哼,就這點兒三腳貓本事,還不夠看呢。”
陸頭領或許被擊中這一拳,或許是氣急敗壞,手上的雙刃開始轉悠起來,對著伍良序呈蛇形閃擊,抵進之時,順便一腳將那個偷襲伍良序不成的漢子踹出數丈遠。
跪在地上那夥人趕緊將被踹的扶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陸頭領的規矩,陸頭領上手之時,誰也不能打擾,誰敢多手,無論幫誰,都視作敵手!”
“我…”
“行了,別說了,你這算輕的了,還不趕緊跪謝陸頭領饒你不死。”
拿出雙刃的陸頭領在與伍良序交手之間,這才顯得稍勝一籌,陸頭領順便對著這邊兒眾人喊道。
“喂!你們幾個!”
眾人聽到陸頭領的喊聲,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叫到。
“陸頭領明察!小的們真的沒有主動惹事兒!”
“但你們說了不該說的話,招惹到別人了!”
“我們…”
為首的一個眼珠子轉悠了一下。
“我們隻是談論了些江湖趣事,不知道怎麼惹到這人的!”
“放屁!當我聾了麼?陸瘸子可不耳聾,你們交談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外了!宮闈禁事也敢隨意攀談,真當黑街是你們無法無天的庇護了麼!”
這一眾人麵麵相覷,黑街雖說百無禁忌,確實也有隻論江湖不問朝堂的規矩。
陸頭領又和伍良序激戰數十回合,對著眾人喊道。
“還用我說麼!”
眾人又是相互看了看,糾結了好一陣子,最後閉著眼,一狠心,一片哀嚎聲,竟然生生的掰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完了依然戰戰兢兢的望著陸頭領。
“陸頭領,我們…”
“滾吧!”
伍良序越打越不是滋味,任憑招式再多,也難敵這個陸頭領的雙刃在手,一直找機會想在手裏那點兒什麼,可陸頭領也非等閑之輩,一招一式,步步緊逼,更本不給機會,完全纏著伍良序毫無分身機會。
一番纏鬥下來,伍良序轉眼間竟看到覃王還在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吃著大肉,看自己打的不亦樂乎,心裏那是一個毛燥。
伍良序也是個急性子,可不管你什麼殿下不殿下,對著就是一頓吼。
“你就不能!給我找點兒捏在手裏的麼!”
覃王終於驅散了一天的陰霾,打趣道。
“我看你這麼厲害,還以為你赤手空拳就足以對付呢。”
“那你來!”
說完又轉入難以割舍的激鬥之中。
覃王慢悠悠的嚼完最後一口肉,慢悠悠的飲盡一杯酒,搖了搖壇子,這一壇已經是空空如也了,這才對著伍良序呼喊道。
“來,接著!”
感受到一陣呼嘯襲來,陸頭領可反應也快,可不能讓麵前這對手拿到武器,轉身一腳。
砰,原來是覃王手裏的空壇子,被踢的四分五裂,擾亂了視野,而伍良序也在此時空中抓住了東西。
陸頭領轉過身來又往伍良序而來,伍良序手裏有了家夥,自然無所畏懼了,手裏捏著的東西招架住陸頭領的雙刃。
可這一招架,伍良序傻眼了,看看手裏捏的東西,對著覃王問道。
“筷子?”
“嗯,你不是要捏在手裏的東西麼?正好我這也吃完了。”
說完還對著伍良序笑了笑。
伍良序無奈的歎了口氣。
“筷子就筷子吧。”
雖然隻是一雙普通的筷子,但在伍良序的手中也成了件趁手的寶貝,刺擋結合,攻守兼備,一時間兩人難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