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南懿黎穿著一身宮女服飾,手中拿著一隻細劍相伴,在舞池中央,翩然起舞,婀娜多姿,一曲清山綠水繞,一舞江山風雨搖,畫屏春秋五載繪,譜寫生死十二章。
“妙!妙!妙啊!”
一個大臣率先站起身來,指著台下拍手叫好。
延稷帝也親自站起身來,笑著鼓掌。
陳國獻來的才女,雖說舞姿翩然,造詣超群,缺不過隻是尋常舞蹈,加了些書法與詩詞在內。
而南懿黎的舞,更結合了些許的武,一張一弛雖無功底,卻有神韻,一張平白無奇的屏風,竟在翩翩起舞間,繪製出一副山河壯麗,氣勢磅礴的詩畫。
在場的人,自然無不驚奇。
延稷帝倒是慷慨,直接對著陳國使者。
“實話告訴陳國的使者們,這也不是大昊的宮女,說這個,怕你們太傷自尊了,不過,這是朕的愛女,寧溯公主,南懿黎,你們可還有什麼不服的?”
陳國的使者左右互看了一下,有些吃癟,慢慢的退了下去。
宴會還在繼續,可這次明顯感覺到了,所有人的變化,陳國是想借機羞辱一番,一番試探,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攛掇其餘小國一同興風作浪,雖然這次南懿黎前來化解,但其後的壓力不言而喻。
陳國的使者看了眼南懿黎。
“大昊公主文采飛揚,更是舞姿驚人,佩服佩服!”
說罷,慢慢的退下。
站在大昌的使臣身後,一個翩然的公子問道身旁的老者。
“柳伯,你看見了嗎,這不就是那天的姑娘?”
老者伸著頭顱,細細的看了看。
“正是!”
公子哥看的津津有味,臉上也不知何時掛出笑意。
“沒想到她竟是大昊的公主,也難怪,她總是給人驚喜!”
宴會又回到了正常,延稷帝招呼著南懿黎。
南懿黎直接跑上去,就坐在了延稷帝的懷中。
南懿嫣坐在皇貴妃身旁,一臉不屑的看著。
“母後,你看那野丫頭的樣子,連個規矩都沒有,父皇真是偏心。”
皇貴妃摸了摸南懿嫣的後背,南懿嫣又笑著說道。
“哼,管她的,誰叫她娘不行呢,生不出皇子,說什麼也是白搭。”
皇貴妃這才緊張的捏了南懿嫣一把,皺著眉頭。
“這裏這麼多人,嫣兒!以後可不準再亂說話了。”
南懿嫣嘟著嘴,往台上南懿黎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吃著麵前的水果。
延稷帝寵溺的看著南懿黎。
“阿黎,今日,你可立了大功,在外族麵前,掙回了大昊的麵子,說吧,要什麼獎勵?”
南懿黎聽了一臉興奮。
“誰叫這般人不壞好心,我老遠都聽到了,特意前來幫父皇教訓教訓他們,隻是父皇幹嘛要揭穿我啊,用宮女去掃他們的臉,不是更好麼?”
延稷帝搖搖頭。
“沒這個必要,他們都已經表明態度了,不過是想借機羞辱我大昊一番,你雖然今日蒙蔽了他們,可改日他們依舊知道你是公主,倒不如索性告訴他們,讓他們也見識一下大昊的大度,已經大昊胸有成竹!”
“哦,不懂。”
“不懂就算了。”
“對了,父皇,為什麼阿黎見那使者的眼神,感覺瘮的慌啊?”
延稷帝低著頭,陰沉的講道。
“因為他們都是狼啊,一群盯著獵物的狼,阿黎,你記住,咱們大昊,隻會是獵人!”
“啊?”
延稷帝輕輕的彈了一下南懿黎的腦袋,神情又慢慢恢複正常,隨後忽然轉念一想,望著南懿黎。
“不說這些了,不對呀,你不是自小就不愛學習麼?那副詩畫,你是如何做得?”
南懿黎吐了吐舌頭。
“父皇對阿黎有偏見呢,阿黎就不能私底下用功麼?”
然後南懿黎偷偷的跟延稷帝講道。
“父皇,還好阿黎一下子就鎮住了他們,不然的話,阿黎可就隻會這一曲啊。”
延稷帝哈哈一笑,心花怒放。
隻有南懿黎自己知道,這幅詩畫,已經存在心中多少年了,每每無聊之時,便空餘著時間,反複練習,已經存於心,忘於形,行於神,揮於意了。
“也就是說,瞎貓撞上死耗子,剛好南懿黎也就會這麼一出而已。”
南懿黎憋著嘴角。
“父皇你怎麼形容的呢!”
“哈哈哈,好,父皇的錯,跟你認了。不過你這次立了大功,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南懿黎細細的琢磨了一陣子。
“父皇,阿黎還沒想好,等阿黎想好了,在告訴父皇!”
延稷帝笑著打趣道。
“不會是朕的小阿黎想要出閣了吧?”
南懿黎突然被說的臉紅了,嬌聲細語。
“父皇你討厭!”
延稷帝依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