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緊急軍令,統統閃開!”
汗血寶馬上的人,站在老遠就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守護城門的衛戍軍見狀,連忙將限製流通的拒馬搬開,剛搬開的一瞬間,正好駿馬就擦著邊兒一溜煙兒地衝了進去,回過頭看了一眼,這才慢慢把拒馬拖回原位。
“緊急軍令,通通閃開!”
也不管人多人少,隻管在主道上瘋狂疾馳。
覃王和章休等人酒足飯飽正在前院休息之時,正巧聽見一聲巨響和一聲哀嚎。
轉過頭去,連忙問問。
“怎麼回事兒?”
郎中令趕緊跑上前去,打開大門查看,在場人循著大門,就看見門外一匹汗血寶馬倒塌在地,馬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嘴裏滿是幹涸的白沫,馬兒身下壓著一人,看樣子已經被壓斷了腿,不斷的用手扒拉著扯出自己被壓住的腿,嘴上也滿是裂紋,看著精神狀態也像奄奄一息得。
覃王帶著人連忙出了府門。
被壓住的那人看見有人來了,已經沒有洪亮的嗓門,隻剩下疲乏沙啞的聲線。
“救我,緊急軍令!”
覃王一聽,緊急軍令!
王府位於城西,從王府外的北直道直奔而來,那不就是北境麼?
連忙上前指示著人抬開駿馬。
郎中令還忍不住歎息道。
“好好的一匹汗血寶馬啊!”
覃王轉過頭看了一眼,郎中令連忙識趣得推到一旁。
“你慢慢說,慢慢說。”
那名穿著戎裘的戰士還問道。
“你是何人?”
“我?”
一旁的長史連忙回答道。
“這是當朝五皇子覃王殿下,你有什麼隻管說吧。”
那人一聽是五皇子,眼中瞬間來了精神。
“殿下,殿下,緊急軍情!”
“什麼軍情,你先喝口水,不是已經穩住了北方邊境嗎?”
“丟了,丟了!”
覃王聽到丟了兩個字,瞪大了眼睛,轉過頭看了一眼長史,長史立馬吼道。
“備馬,備馬!”
郎中令這才慌慌張張地跑去牽了馬來。
覃王看著下人牽著馬兒,也不等收拾,直接接過韁繩就上了馬,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章休。
“殿下隻管去吧,戰事要緊!”
覃王點了下頭,轉身對長史喊道。
“順便把太醫也帶上,他不能死!”
長史連忙應承下了,隨後也找來一匹快馬,馱著戎裘戰士一路追隨覃王而去。
延稷帝難得清閑地和文央坐在後花園裏下著棋,一旁的賢妃親自將茶遞到文央身旁,文央連忙雙手捧住。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啊,賢妃怎麼親自來奉茶了。”
左賢妃笑著解釋道。
“文叔叔自小便常去娘家走動,小燕如今雖為帝妃,卻也不忘文叔叔當年待小燕之好,再者說來,文叔叔如今還是左丞相,小燕奉茶,實屬當然。”
延稷帝也笑著點點頭。
“是啊,文相,您就別見外了,老臣之中也就還剩下您還在朕身邊,蓬西侯來京也就上了兩次朝,結果倒是在文相的家中住了數日,令人羨慕的很呐。”
文央搖搖頭。
“陛下別這麼說,不過都是些老骨頭,風燭殘年喜歡扯一些陳年舊事,但老樓主要還是回來麵見陛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