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充斥著她所熟悉的淡淡的煙草香味,唐晚清忘記了掙紮,任由這個擁抱加重。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壞?”

陸晏然的聲音低低的,像是有滔天的委屈,黑暗中,一張俊臉愛恨交織。

唐晚清心中一疼,下意識的抬手輕輕撫上他的後背,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解釋。

“你明明叫唐晚清,為什麼騙我叫唐晚悅?現在這種局麵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把我當什麼了?討好唐振林的禮物?”

“抱夠了嗎?夠了的話就放開吧,你的未婚妻還在下麵等你!”唐晚清的聲音冷漠得像是冬日裏的寒冰。

陸晏然抱著她的手漸漸凍得麻木,大力的推開她,一雙眼睛黑暗中死死的鎖在她的臉上,盡管什麼也看不見,可唐晚清還是覺得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

其實她很想告訴陸晏然,她從來不需要討好唐振林,因為無論如何,唐振林都不可能對她好,她這麼做,僅僅是為了——活著而已!

是的,她隻是為了能夠活著,這世界上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金錢權力地位,都是他們的目的,而唐晚清的目的就是活著!

從小到大,唐晚清的母親都是她活著的唯一信仰,可是十年前,她被唐振林強行送進了美國一家瘋人院,而她也被接回唐家,美其名曰是認祖歸宗,實際上隻不過是成為唐振林事業藍圖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唐振林不缺兒女,他有唐晚悅跟唐頌,那才是他嫡親的,而她,說穿了也隻不過是一個下賤小三為了成功上位而使的手段而已。

“你若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會讓人殺了她的!”唐振林是這樣威脅她的。

唐晚清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因為氣憤而顫抖的指尖,當時她指著唐振林的鼻子,問他:“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一定不是吧,如果是,那他怎麼舍得這樣為難她?

“唐晚清,你簡直沒心沒肺!”氣憤的陸晏然一拳砸在了她身後的玻璃窗上。

咚的一聲巨響。

玻璃應聲而碎,突來的光線照亮了房間,唐晚清低頭,看見了滿地帶血的碎玻璃渣滓,視線往上,則是陸晏然滿是鮮血的手。

“你受傷了,等我,我去拿急救箱。”

唐晚清心中一緊,表麵上卻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死樣子,剛想轉身去拿急救箱,卻被陸晏然扣住了手腕,一把拉扯著倒在了床上,緊接著就是陸晏然那張放大了的俊臉,在他那雙冷落寒潭的眼中,唐晚清清楚地看到了仇恨。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承勳的唇已經壓了下來,冰涼的唇瓣帶著清醒的薄荷氣息蠻橫的撬開唐晚清緊閉著的貝齒,翻攪著她口中的蜜津。

陸晏然的吻野蠻而又殘忍,大手沿著唐晚清的睡衣下擺往上探去,觸手之下的皮膚細膩光滑,誘得陸晏然不斷往上。

唐晚清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推拒著陸晏然的胸口:“陸晏然,你要幹什麼呀?”

唐振林就在樓下,隨時會找他,那麼多記者還在等著他呢。

“幹什麼,你覺得我要幹什麼?”

陸晏然靠在唐晚清的耳畔,輕輕的吐氣,引得唐晚清顫栗不止:“你這是強奸,是犯罪你知道嗎?”

陸晏然不屑的哼了哼,手下的力道加重,將她的胸衣往上推,修長幹燥的手指沿著她腰際的曲線一路往下,唐晚清被陸晏然逗弄得一半冰一半火,渾身難受,陸晏然的吻卻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停留在她精致的鎖骨上反複啃咬,留下一串草莓。

“咚咚咚”

然而就在此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