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朝堂發難2(1 / 2)

“劉將軍,你隻憑一人之詞就要誣陷本相通敵賣國,還危言聳聽說大晉危矣,你的眼中可還有皇上?如果我真的通敵,為什麼不趁你重傷在身的時候殺你滅口,還容你在這裏汙蔑本相?”林承德目光如炬憤然道。

“微臣知道左相不會承認,當初若不是微臣假裝受驚嚇精神錯亂,早就死於你手了,回京之後微臣也在仔細思量,要不要冒著全家被殺的危險指證權傾朝野的左相大人,但左思右想之下,微臣還是要以卵擊石求一個公正,否則就算苟活於世也於心難安。”劉誌遠說的慷慨激昂,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若不是當事人自己,隻怕也要被他迷惑了。

“劉將軍,隻怕你口蜜腹劍、誣陷朝廷忠臣才會於心難安吧,說,到底是誰指使於你讓你這麼做的?”蕭沐風額角青筋暴露,已經憤怒道了極點。

“父皇,這自古以來,武臣擁兵自立,甚至挾天子以令諸侯,更有甚者,取而代之的做法比比皆是,父皇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縱了宵小之徒的野心啊。”太子蕭沐成陰惻惻地說道,一副煽風點火的做派。

“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左相是被誣陷的還在這煽風點火,是不是說這幕後主使之人就是你?”蕭沐風被太子的氣得連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指著太子大聲質問道。

“風兒,難道這就是師傅教你的為兄為弟之道嗎?”老皇帝冷眼看著憤怒的蕭沐風,語氣幽涼地說道。

“請父皇恕罪,兒臣隻是一時不忿有人誣陷忠良,怕父皇受這等小人蒙蔽寒了天下人的心,父皇,請將此事交給兒臣徹查,兒臣定當盡全力查個水落石出。”蕭沐風一字一句地懇求道。

“皇上,微臣自知僅憑微臣一言很難說服眾人,微臣這裏有一份左相親筆書寫的手書,請皇上過目。”劉誌遠自袖中取出一封黃色信箋,高舉呈於頭頂。

張福走至劉誌遠身旁,取過書信後呈於龍座之上的皇帝,皇帝看完後,臉色逐漸由平靜轉為震怒,舉起顫抖的手厲聲道:“好你個左相,枉朕一直以來對你信任有加,你竟然通敵叛國,朕認識你也快三十年了,你的筆跡朕比誰都清楚,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不可能,皇上,臣能否看一看您手中的書信?”林承德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一絲慌亂,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林承德艱難地站起來,躬身走到禦前撿了書信看起來,片刻後臉色泛白,露出一抹悲哀,笑道:”看來做戲是做足了全套,連老夫的筆跡都模仿得分毫不差。”

龍座上的老皇帝滿臉陰鷙,如鷹隼般盯著林承德。

蕭沐風也是非常震驚,別人或許心內已經動搖了,但無論怎樣他都是相信林承德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於是從林承德手中拿過那頁暗黃色的紙張,看了不禁也是一身冷汗,信上的筆跡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甚至比真的還真。

“請問劉大人,此信件你從何而來?”蕭沐風眼中猶如有一團烈火欲將所視之人焚燒。

“微臣自從回到軍中迫不得已裝作受了巨大打擊臥病在床,也是我晉國和契丹最後一戰前夜,截住了林帥放出的信鴿所得。”劉誌遠頭顱微微昂起,一派鎮定自若的樣子。

“不可能,最後一戰前夜,臣和寧王殿下、穆王殿下、許褚一直商議接下來的作戰計劃直至深夜,臣根本沒有機會放出這封書信,皇上可以問寧王殿下和穆王殿下,也可以將許褚召來問話,他們都可以作證!”林承德斷然否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