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很明白，跟顧銘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現在她麵上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在心底的難過是實打實的。
她是愛顧銘的。
隻是她的愛從來都很含蓄。
當年顧銘對她表白，她不是沒有感覺。
隻是她比較理智。
隻是她比旁人清楚，她跟顧銘不可能的。
所以，她選擇了不給顧銘任何希望。
在金陽，顧銘出現的時候，她的確是沒有想起來是誰。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曾經喜歡，她絕對不可能還喜歡上那樣對她的顧銘，她又不是個抖m。
如果時光能重來，該多好啊。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最缺的是如果，最多的是結果。
“真好。”顧暝擁抱著祁念。
多年以後的見麵，兩人似乎沒有任何的生疏。
“事情，你都知道了？”跟顧暝的態度不一樣，祁念在顧暝鬆開以後，張了張嘴，還是說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顧暝剛聽見的時候，沒明白過來。
隨後看到祁念眼中的歉意，他才明白了。
祁念說的是什麼。
沉默了半響：“是，我都知道了，沒關係的，你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顧暝知道，祁念不幸福。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算，事情處理完，就帶祁念離開。
不過現在，不是說的好時機。
有些事情，要在該說的時候說。
不該說的時候，隻字不提這個道理，顧暝很清楚的。
“阿暝，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不管她做什麼，顧暝都會一一包容。
像一汪春水。
“你也還是跟以前一樣。”顧暝扯了扯嘴角，是笑。
“我可以出院了，我們回國吧。”
祁念知道，她現在在國外。
“不再休息幾天麼？”顧暝不是很想立刻回國，回國就意味著要看見顧銘了。
他無法討厭顧銘，因為顧銘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可是同樣的，他也沒有辦法，去接受顧銘對祁念所做的。
綜合種種，他現在是不願意見到顧銘的啊。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顧銘頂著跟他一樣的容顏，對祁念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間接害的祁念流產，卻還輕而易舉的放過了罪魁禍首？
他不能接受。
所以，在調查到的時候，顧暝就略施小計的，讓楊家惹了一身腥。
誰欺負祁念都不行。
包括他自己。
祁念就該事事順心的活著。
“不用了，有些事情，已經拖了很久了，當年的事情，終歸要有一個解釋。”祁念微微搖頭。
“好，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先告訴你。”顧暝應下了，卻遲疑了一會又開口。
欲言又止，祁念心一上一下的：“什麼事情？你說，你放心，我受得住。”
想起來一切，即使心裏難過的不行，麵上還是那麼無所謂，現在好像什麼都不能讓她不好受了呢。
受的刺激多了，也就習慣了。
深吸了一口氣：“你奶奶跟紀漓江有血緣關係，而你不是奶奶的親孫女。”
“你爺爺的死，跟你奶奶有關。”
“我爺爺的事情，想必你應該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