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幾秋霜,今朝醉瘋狂。即使隻是一個卑微的角色,他卻依舊活出自己的風采,每一個人都有既定的命運,每一個行動都逃不過自然的安排。福祿難兩全,建蘭的身形依舊美好。”——記
很高興與大家見麵,如題所知,在下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龍套,我名叫歐沐陽,性別男,目前距離演藝學院畢業也已經有兩年了。兩年之內,我憑借多年的表演專業學習,已經從一個合格的群眾演員,成功升職成為了一名龍套。
但是現在,我遇到一個大麻煩……
“沐陽,你快點,一會兒男主角來了,快準備。呀,你怎麼還沒有化妝啊。真是的,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寫你的‘傳記’。”一雙大手蓋住了歐沐陽寫到一半的“傳記”,引得歐沐陽不得不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師哥。
歐沐陽的師哥是一個陽光的大男孩,隻是現在他穿著一身破爛的外衣,臉上還畫著一道猙獰的疤痕,沒錯,這位師哥也是個龍套。嶽世澤,歐沐陽的師哥,畢業前還受到導師的大力表揚,但是在目前這個群星閃耀的演藝圈,他依舊隻能從一個龍套開始。
“好了啦。”歐沐陽蓋上自己的鋼筆,伸出手將本子以一個巧勁從嶽世澤的手下抽出來,然後他身子一矮,向側麵一閃,將自己的身子從嶽世澤兩隻鐵臂和身子形成的包圍圈中脫離出來,然後從一邊拿起自己的服裝穿上。任由身邊的化妝師將黑色的灰土塗在自己的麵上。
這一次,歐沐陽扮演的是一個煤窯廠的小小領班。而嶽世澤扮演的是一位工頭。他們的任務,就是在男主角的身後,表演一場工頭訓斥領班並進行毆打的場麵。
別看場景簡單,但是要求卻是不少的。歐沐陽聽著眼前的編導一句句的說著,什麼不允許搶戲,不許演的虛假,不可以讓別人注意到你們而忽視男主角,看似普通的要求卻滿是矛盾,引得嶽世澤在一邊不停的碎碎念。
在試鏡之前,歐沐陽聽見嶽世澤對著他說:“真是要求多,沐陽啊,一會兒師哥要是下手重了,你可要多多擔待啊。”‘借口。’歐沐陽想到,但是鑒於對方是自己的師哥,也就這樣應下了。
試鏡開始,一開始兩個人爭吵的的確十分激烈,但是後來編劇喊了停。
“搶戲。”編劇留下這兩個字,就走到一邊去找那個男主角了。歐沐陽覺得自己是個很無辜的人,因為他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師哥嶽世澤的肢體語言太多了,或許是因為嶽世澤一直是老師眼中的高材生,所以一直以來歐沐陽都覺得他有一點的自傲,而在這個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演藝界,一點點的高傲都會成為他前進路上的阻礙。
但是現在歐沐陽不好說些什麼,他接受著來自師哥的抱怨和來自導演編導的責罵,但是他知道自己或許有一天會獲得成功。
後來,戲份一次就通過了。歐沐陽在化妝間裏脫妝的時候,聽到了旁邊化妝間的低語。“今天的龍套太搶戲了,估計以後應該不會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