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是已經離婚了麼?
她在去找喬之南前,就托人將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拿給他。
就算沒離婚,她已經‘死了’,喪偶後,他不應該娶了陸雪嗎?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了腳步聲。
喬之南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漫漫,有人指定你去入殮。”
陸漫點頭:“好。”
說著,陸漫轉身就走,薄夜寒微眯著眼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隨即,將目光落在喬之南的身上:“如果不是陸雪今天出事,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瞞著我?”
喬之南是他的好兄弟,發小兼生死搭檔。
他想,喬之南肯定有參與帶走陸漫的事。
喬之南看了他一眼,聲音淡然:“當初,你跟她離婚,她在你心裏死了六年,出現與不出現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薄夜寒眉峰寒涼:“陸雪的抑鬱症,隻有她能治好。”
喬之南抿唇:“你那麼恨她?你明知道與她無關。”
薄夜寒麵露冷色:“當年,若不是她設計爬上我的床,我根本不會娶她,陸雪也不會瘋。”
陸雪救過他,如果沒有陸雪,也沒有現在的薄夜寒。
他承諾待她二十歲時,他就上門提親,卻被她的蛇蠍姐姐插一腳,導致陸雪瘋掉,爺爺逼著他對陸漫負責,至此,陸漫成了他的陸太太,他辜負了陸雪。
她從來沒見過世界上有陸漫那麼蛇蠍的女人,為了得到薄太太這個榮華富貴的位置,不惜傷害親妹妹,之後還假死,讓陸雪這麼多年在沉痛中度過。
既然回來了,她該還的。
喬之南無奈:“她的瘋病已經好了。”
“但是抑鬱了。”
喬之南看著他,溫潤不再,也冷眯著眸:“她現在是我的幹妹妹,她會有自己嶄新的生活,也會重新嫁人,薄夜寒,你若再想傷害她,先問我同不同意。”
薄夜寒本能的不悅,這些年來,陸雪過得生不如死,她憑什麼能再嫁?
“想被判重婚罪,你盡管讓她嫁。”說完,薄夜寒越過他就往外走。
她破壞了他的幸福,他也絕不會讓她就這麼與別人幸福。
喬之南回過頭,看著他寒森的後背,眯了眯眼。
陸漫如果真的死了心要離開薄夜寒,不是區區一個結婚證就可以綁得住她。
……
下班後,喬之南送陸漫回家。
陸漫仰靠在副駕駛座上,有些疲倦:“南哥,謝謝你替我解圍。”
“他知道你還活著,你打算怎麼做?”
陸漫有些疲憊的說道:“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他,隻是,溜溜跟冬瓜這裏讓我很操心,我不想薄夜寒知道,我想盡快帶他們回國。”
“好。”
喬之南送陸漫上樓,到了門口,剛打開門,就聽到冬瓜的聲音:“溜溜,你長大後,一定會比媽咪更漂亮。”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妹妹。”
“但媽咪是我們的媽咪。”
“媽咪胸太小。”
陸漫:“……!!”
一把卷袖子,一邊回頭看著喬之南:“南哥,我先教育孩子,明天見。”
喬之南有些哭笑不得:“別動手,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好。”
冬瓜先聽到動靜,很乖順的跪在地上,又拉了拉溜溜,小聲道:“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