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慌忙搖頭:“沒關係沒關係,你送來的非常好,我們正在找人呢,這不多虧你了。”
陸漫眼中幾分了然,現在到了上班的時間,邵聿景卻沒來,電話又打不通,龍氏找人也是應該的。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並且隻是喝醉也沒什麼事,陸漫攏了攏身上的包,準備開口走人了。
她的唇剛輕動,便聽耳後叮咚一聲響。
前台的目光直直的擦過她,朝她身後看去。
陸漫便也回頭看了一眼。
她回頭之前,著實沒料到身後的人會是薄夜寒。
他看上去剛從電梯裏走出來,抬眼一見到她,步子瞬間停了下來。
陸漫臉上猝不及防的幾分驚訝。
這不是龍氏麼?薄夜寒剛巧來談合作?
薄夜寒則是眉頭幾不可聞的攏起。
他鋒利的目光倏而一轉,落到了她身旁躺在沙發上的邵聿景身上,冷漠的臉上更加生冷了幾分。
他抬腿,朝陸漫走了過來。
陸漫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瞪大了眼睛的徐風,站在原地沒有動。
“薄,薄總。”她身旁的前台喊了一句,那聲音聽著好像有幾分瑟縮。
薄夜寒鋥亮的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吧嗒吧嗒,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陸漫的心跳上。
也許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凝重,陸漫莫名的有些在意。
聲音在她身邊半米的位置停下,在外人看來,他們靠的很近了。
薄夜寒先是看了眼陸漫,目光隨後才緩慢的移到了前台臉上,嗓音帶著寒意:“這就是貴公司所說的,因病缺席的邵總?”
病著的邵聿景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什麼聲音都吵不醒他。
前台的臉上頓時都是尷尬。
今天和薄氏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那個案子背地裏一直由邵總親自處理,但明麵上的負責人是另一個主管。
日前,薄氏突然提出要與邵總親自會麵商談,邵總也答應了。
結果到了約定的時間,薄氏的董事長薄夜寒親自登門,他們的邵總卻不見了蹤影,還一個電話也打不通,住的地方也找不著人。
薄氏是個很大的客戶,地位不比龍氏小,根本不能得罪。
隻能找個理由替邵聿景隱瞞過去。
結果人給送來了,又那麼巧的,正好讓薄氏董事長薄夜寒看到了。
前台手足無措,隻能低聲道歉道:“不好意思薄總,今天真的耽誤您的時間了,等邵總清醒了,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薄夜寒掃了她一眼,眸光沒有半點波動。
他的目光倒是轉到了陸漫身上。
陸漫剛才一路扛著邵聿景過來,衣服有些許的淩亂,額前的碎發也隨意的散在了耳側,臉色微紅,眸子裏還氤氳著幾分水氣,看上去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但又是一樣的,看著他的目光,一樣的清冷。
薄夜寒的薄唇緊抿著,半晌才緩慢道:“我以為龍氏對於和薄氏的合作,是充滿誠意的。邵總這樣的行為,讓我感覺到了不尊重。”
他話是對著前台說的,目光卻是落在陸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