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他心裏隻是溜溜送給他的禮物吧。
若是知道了那個娃娃是她抓的,想必是個不一樣的結局。
陸漫在走廊上整理著情緒,胸口微微起伏。
這麼多年,她知道自己變了很多,但是現在看來,真正的薄夜寒好似也並不是她一直看到的樣子。
眸色微頓,眼底的漣漪終於逐漸淡了下去。
陸漫輕吸了一口氣,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進了裏麵,她卻沒有按住的樓層,而是停頓片刻後,按了一個二十五樓。
這個數字,是她今天看到祝老師所去的樓層。
雖然現在上去,不可能那麼巧剛好看到她,她也不知道祝老師的具體房號。
但她還是想去看一看,哪怕這件事是個誤會也好。
電梯速度很快,陸漫到了地方,站出去的第一步,便也意識到了這裏與十一層的差距。
她一直猜想,這個酒店的房間安排是越往上越高檔。
現在看來,被她猜中了。
這裏的長廊也與十一樓的不一樣,中間撲了條紅毯,兩旁的牆紙貼的很有歐式簡約風格。
如果祝老師真的住在這裏,那她就是在真的有問題。
陸漫記得有一次,她回來的晚了些,當時祝老師一直陪著冬瓜和溜溜沒有走。
當時她很感謝她,也提出要送她回去。
可祝老師拒絕了,她說她有親戚朋友來接她。
可她就住在二十五樓,她為什麼要撒謊?
包括她來龍城的理由,說是因為經濟緊張。
可陸漫自認給她的工資也不比在這裏住一個月多多少。
陸漫蹙著眉,站在走廊裏,麵對著兩邊無數間房間,臉色冷了下來。
她會想到讓冬瓜和溜溜去薄夜寒那裏,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祝老師。
如果她真有什麼異常,在薄夜寒那裏,人多眼雜,她也不好動手。
陸漫心間沉了沉,她暫時還不能直接找祝老師對峙,怕是一個誤會,怕她準備好了說辭。
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若是祝老師真的有問題,陸漫想知道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畢竟她和祝老師從未見過麵無冤無仇,唯一的理由,便是她收錢辦事。
這麼多天的相處,陸漫心裏清楚,祝老師並不是要傷害冬瓜和溜溜,而是想要從孩子們的嘴中套出些話來。
她臉色有些凝重,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對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溜溜和冬瓜的頭上。
安靜的長廊上突然哢嚓一聲響,打破了陸漫的深思。
有別的客人正要出門。
陸漫連忙轉身,裝作正在等電梯的模樣。
幾分鍾後,她回到了房間。
孩子們還是之前離開的模樣,陸漫躺到床上,卻是一夜未眠。
她想了一晚上祝老師的事。
當初決定找私教老師後,便是拜托了喬之南。
祝老師也是他找來的。
陸漫無條件的相信喬之南,他也不可能做什麼。
那麼到底是有什麼人,本事那麼大,竟然可以躲過南哥的眼,安插了這樣一個人來她的身邊?
仔細想想,陸雪沒有這樣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