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控製自己金錢的欲望,現有的錢又不能動,所以陸雪才會在一個微妙的機會下勾搭上了冷澄,給自己找了個移動的ATM。

這些年來,冷澄也很稱職,隻要她開口,有求必應。

陸雪想到這裏,手伸到了一旁的包包上,握了握。

生病之後,昂貴的醫藥費憑她自己是負擔不起的,因此朝冷澄開口的機會越來越多了。

那些劇烈的疼痛也在一直折磨著她,不能住院,不能和別人說,她死死忍受著,甚至脾氣也比以前越來越暴躁了。

有時候照著鏡子,就感到鏡子裏的人滿是猙獰。

陸雪手在包包上緩慢的撫摸著,眼中幾分莫測。

沒關係,現在她找到了一個好東西。

有了這個,她就可以不再疼了。

忍耐著等冷澄吃完,兩人告別,陸雪轉身的瞬間臉色沉到了底。

她直接去了醫院。

冷澄的人既然打探不出來消息,那她就親自去一趟,隻要能見到陸漫,她絕對可以弄清楚一些事。

陽光很大,醫院花園裏的花花草草花開的挺茂盛,前兩天剛下了雨,這時候桂花開的格外的盛。

陸漫抬眼看向院牆外的陸雪,停下了腳步。

陸雪也沒有料到,竟然會這麼巧。

但她很快整理好了表情,手將帽簷往上弄了弄,對著陸漫笑了笑,嘴裏無聲的喊了句:“姐姐。”

不是失憶了麼?既然忘了寒哥,那關於她,是不是也忘了差不多呢?

陸漫安靜的站在那裏,穿著病號服,外麵簡單的搭了件毛呢的大衣。

最簡單的裝扮,穿在她身上卻格外的顯氣質,在周圍的人群中格外亮眼。

她牽著兩個孩子,冬瓜和溜溜很快也看到了陸雪。

冬瓜俊秀的眉頭擰起,拉著陸漫的手,嗓音壓低了一些:“媽咪,有些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那邊,陸雪已經繞過了門,正朝這邊走了來。

溜溜的溜溜球也不玩了,手上用著力,想要拉著陸漫一起往回走。

陸漫搖了搖頭,臉色很淡然:“再等一會,媽咪遇見了一個熟人。”

在最後兩個字上,嗓音咬的重了些。

陸雪走到近前,剛好聽到這兩個字,輕笑一聲:“姐姐未免太生疏了,咱們倆的名字可是在一個戶口本上寫著呢,哪是一個熟人就能說清楚的。”

陸漫目光微凝,清冷的眸光落在她臉上,深諳了一瞬,很快恢複了淡漠。

“有什麼事?”她道。

陸雪暗暗心驚,陸漫果然忘記了好多,之前見到她都是直接冷臉,如今周圍沒什麼人,她竟然問她有什麼事。

陸雪咬了下唇,上下打量了一眼,嗓音輕柔:“這兩天聽寒哥說姐姐受傷了,所以來探望一眼罷了。”

她目光微深,語氣裏帶著些試探。

冬瓜的臉色徹底冷到底,身上散發著陣陣冷氣,俊俏的臉上是明顯的不悅。

陸漫倒是很淡定,低頭看了眼兒子,隨後看著陸雪反問:“寒哥?”

她嗓音裏的疑惑不像是假的。

陸雪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怔了怔。

竟然是真的?陸漫真的忘記了寒哥。

有些難以置信,更多的是恍惚。

她連寒哥的名字也不清楚,會不會失憶之後還沒有和寒哥認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