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輪廓分明,刀削斧鑿般的麵孔極具侵略的野性,此刻狹長的鷹眸微眯,眸底的暗芒攝人心魄。
陸漫不由退後了幾分。
薄夜寒步伐不停,繼續朝著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陸漫還要再退,身後已經是牆壁。
她抿了下唇,臉上現出了幾分惱怒。
抬手擋在身前,薄夜寒已經隻離她一米遠。
陸漫不忿道:“薄先生,如果這就是你想要說的話,那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她調轉步伐便要離開。
手腕在下一秒被攥住,薄夜寒的手掌滾燙,溫度仿佛透過衣服盡數傳遞到了她的內心。
陸漫的手一縮,步伐也停了。
薄夜寒適時的鬆開了手。
“對不起。”他突然低語了一句,同時微微低下了頭去。
陸漫的目光落在他的側臉,有些恍惚的怔然。
薄夜寒低垂的眼簾遮去了他眼底未盡的情緒,那是幾分挫敗,混合著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失望。
陸漫還是陸漫,可她又不是陸漫了。
他故意那樣靠近,陸漫的反應也隻是淡淡,沒有感受到絲毫以前她麵對他時的跌宕起伏。
薄夜寒震驚的發現,麵對此刻的陸漫,他竟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句,這一次,抬起了眼來。
陸漫眼神已經恢複了平靜,隻覺得麵前的人說不出的奇怪。
不過想要離開的腳步,卻因為心裏的某個聲音停了下來。
“對不起什麼?”她壓抑著嗓音,平淡的問道。
薄夜寒的唇角輕抿,深諳的眼神似是秋天的霧一樣藍,又像是此刻窗外的月色一樣幽暗。
他眼底倒影的全是眼前的陸漫,嗓音也是低醇磁啞的:“為以前的某些事,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
手機就在他口袋裏放著,解開鎖便可以看到那張鑒定報告。
也許是因為太喜歡溜溜,薄夜寒隻知道自己在看到結果時是那麼的欣喜。
即使在來的路上他想到在涼城的檢查結果應該是陸漫讓喬之南做了手腳,他也絲毫生氣不起來。
他說聲對不起,是這些年來從未在字典裏留下過的字句。
但他覺得應該對陸漫說,至少在某些程度上,他的確誤會她了。
陸漫蹙了下眉,雙手抱起了胸,臉上表情幾分莫名:“薄先生,剛好現在有機會,我想借此問清楚,我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薄夜寒的表情因為這個問題微微凝滯,什麼關係?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陸漫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答。
“OK。”她聳了下肩:“雖然不知道你的道歉是為了什麼,但我接受。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薄夜寒眼眸微深:“除了道歉,我還想請求你一件事。”
若是徐風在一旁,此刻估計下巴都要驚掉下來。
他高高在上的先生竟然用了‘請求’這個詞,真是夭壽啦!
陸漫的臉色倒是很平靜,淡淡頷首:“你可以說說看。”
“這段時間,你暫時別離開。”
言簡意賅,陸漫蹙了下眉:“機票已經定好了,這個我無法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