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見到我後特狠厲的瞪了我一眼,繼而低下頭把玩著手指,我沉住氣坐到她對麵,笑著說:“你挺淡定的,你覺得丁書景一定會來撈你對不對?”
方玲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的律師已經在走保釋程序了,就算你不和解,我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因為有律師和工作人員在側,我便朝她傾過身子小聲說道:“你以為你和丁書景的戲演得天衣無縫,可其實你才是被我們耍得團團轉的那個。”
我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方玲,她的好奇心顯然被我勾了起來,瞪大雙眼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其實很簡單,葛言向來對我不好,而丁書景卻對你溫柔體貼,我漸漸被他吸引,機緣巧合下就走到了一起。而丁書景也對你膩味了,我們倆就心生一計,想找個理由把婚離了,再正大光明的走到一起。”
方玲的臉上泛起一股怒意:“你放屁!”
我揚起手在鼻子前方扇了扇:“嘴巴沒必要那麼髒,你可以動腦子想想,我嫁進葛家就是圖錢,為了錢連顆腎都沒了,可我離婚時卻淨身出戶,這正是因為我另有算盤。如今葛言被丁書景與何所才搞得快撐不住了,而他也知道了你的真麵目,所以他打算在破產前把名下的房產和現金都劃到我名下,而丁書景也會把他搜刮幹淨。到時候我會帶著孩子和丁書景一起出國,然後再結婚,而你和葛言的將一無所有。”
方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想撲過來打我,但被旁邊的警察攔住了。她急紅了臉,不甘心的朝我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淡淡的說:“真的假不了,要驗證也很簡單,你不是說丁書景會保釋你嗎?那你就瞪大眼睛看他來不來,他不過是找了個律師做做樣子安撫住你罷了,其實是想趁機把你的財產轉走。”
我說著就往外走,故意走到門口又折了回去:“對了,你現在的心理落差應該挺大的吧,本以為能報仇雪恨,最後卻慘遭算計。說實話,我也覺得葛言的爸媽當年對你太狠了,所以也想拉你一把。如果你能提供我想要的情報給我,那我可以不追究你燙傷我的事,甚至說服丁書景別侵占你的財產。”
方玲顯然是信了我的話,臉色都變得寡白了。她看我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高傲,甚至多了些許畏懼:“你你想知道什麼?”
“就兩件事,葛江成的死因及丁書景的弱點。”
方玲原本是滿含期待的看著我,但在我說到葛江成是死因時,她的眼神就心虛的避開我看向別處,這恰好能證明這事確有蹊蹺。
半響後她才說:“葛江成的死不過是病入膏肓的最後結局罷了,而你和丁書景正你儂我儂,你還要知道她的缺點做什麼?”
“葛江成死的前兩天我去看過他,也谘詢了醫生,醫生說他情況還算穩定,暫時不會有事,所以總覺得這裏麵有蹊蹺。”我說著頓了頓,“我也算吃過男人虧的女人,而丁書景對你這個有十多年夫妻情的前妻都這般狠,我擔心日後也會遭此下場,所以想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