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葛言的話題總離不開孩子,但我不想把旭旭牽扯進來,便說:“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他強勢打斷我:“我沒忘,我沒有要和你爭撫養權的意思,但我也該盡到撫養他的義務。”
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白金卡遞給我:“這裏麵有兩千萬,密碼是旭旭的生日,足夠你換車和買房了,你把那輛寶馬還回去。”
說真的,誰都愛錢,但我人窮誌不短,不可能接受著不義之財的。
我往後退了兩步:“就算你在後麵再加個零,我也不要。”
葛言的臉上湧起無奈之色:“梁嶶,你這不為所動的樣子真的讓我感覺很無力,不對,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令我束手無策的女人。你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還不就是為了錢,而這筆錢你這輩子都賺不到,所以我給你時你接著不就行了,何必要那麼固執!”
我笑笑:“對吧,你葛言生來富足,養成了凡事都拿錢解決的陋習。但我告訴你,人活著除了錢,還要爭一口氣,我就要靠我自己之力把旭旭養大,等他長得像你這般高的時候,他也能硬氣的挺直身板!”
他揮了揮卡:“你有骨氣是吧?那又何必接受別的男人的財物!”
我沒解釋的心思,因為沒必要,他要誤會就誤會吧。想到這裏我也提高了音量:“能讓別的男人為我花錢,那也是我能力的一部分。我將來肯定要再嫁的,雖然我遭遇過人渣,但也得對生活抱有期待,要繼續追求愛情。而愛情和物質是相輔相成的,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譴責我。”
他的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感覺鼻子都快被我氣歪了似的,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半響後才說:“你能說會道,我說不過你。行,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
我的心動了一下:“你確實不該管,你與其操心我這個外人的事,倒不如抽空去挑個靠譜的代孕者,爭取早點生個孩子,免得你總惦記我的旭旭。”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就像一隻皺巴巴的柿餅:“我的事也輪不到你管!”
他甩下這句話就走了,我也大步轉身上樓回家,到了後喝了一大杯水,心裏的火氣也還是抑製不住的往上竄。
我抱緊杯子,順著牆蹲下身流下了淚,眼淚滴進水杯裏,發出滴答聲,宛如我那支離破碎的心跳。
我知道我不該再愛葛言,他已經屬於別的女人了。可是我無法給我的感情按上開關,所以他出現時我會痛,我才會用最狠厲的一麵推開他,隻有這樣我才能快點忘記他。
我在牆角蹲了很久才去洗澡,睡著後卻做了個噩夢。
我夢到葛言抱著他和方玲在美國代孕產下的孩子走到我麵前耀武揚威,他說:“梁嶶,我有另一個兒子了,從此旭旭和我沒半點關係。請你把他的姓改了,我怕他將來會來搶我的財產。”
下一秒,抱著孩子的葛言又變成了方玲,方玲威脅我:“看到了吧,這才是葛言心疼的兒子。而你若敢再接近葛言,我就把你兒子給弄沒了。”
一聽到方玲要對旭旭下手,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後來就再也睡不著覺了。
之後的周一早晨,我剛到公司趙欣欣就拉著我說:“梁主任,你知道龐主任辭職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