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是常見諸於報刊雜誌的人物,而我作為傳聞中被離婚的前妻,也有諸多八卦在商界流傳。
若我們的關係被識破,我在公司最後的日子恐怕一直會被流言蜚語侵擾。
我默默的往後退,想找機會從旁邊溜走,可葛言識破了我的心思,竟直呼我名:“梁嶶,你躲什麼呢?快過來。”
深夜的街頭很安靜,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高樓間響起,仿佛還帶了回音,都快把我的耳膜震碎了。
在場的同事中除了陶萄外,沒人知道我離異的事,她捏了捏我的胳膊,用眼神詢問我什麼情況。
而一個同事卻認出他來,小聲問我:“梁主任,你真是深藏不漏啊,你老公竟然是葛豐世家的總裁?”
這種時候辯解隻會越描越黑,我歉意的笑笑,說我先走了,然後走到葛言的車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我陰著臉說:“快開車。”
“好勒。”他笑著上了車,邊啟動車子邊問,“加班到這個點應該餓了吧,想吃什麼宵夜,我帶你去。”
我皺皺眉:“往前開吧。”
當離公司有兩條街時,我尋思著同事們也看不到我了,便讓他靠邊停車。
他不疑有他,邊停車邊問我:“這附近有好吃的嗎?”
我恩了一聲:“附近有家小吃攤,我之前加班時吃過,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擺。你在車裏等我,我去看看。”
“你不會是想逃跑吧?”
“我兩條腿能跑得贏你四個軲轆嗎?”我解開安全帶下車,先是以正常的步速行走,但走到一個隻能容人進入的小巷子時我開始狂奔,一直跑進地鐵站後才停下來喘氣兒。
而我的電話一直再響,是葛言打來的,我穩了穩呼吸後接了起來:“你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也不用再去我公司堵我,我真的很討厭你。”
那邊陷入了沉默,過了三十多秒後他才說:“你真的不能再給我機會了?”
“我們兩度分合,我已經被你傷得夠夠的了,我若再不長記性又和你糾纏,那我就是賤了。何況這世上兩條腿的蛤蟆沒有,但兩條腿的男人卻是一根竹竿甩出去就能打倒一片的,所以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對你念念不忘?”
我說完就掛了,葛言沒有再打來。
我知道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我今晚這番話足夠喚醒他的自尊心,所以他以後不會再纏我了。
後來我搭地鐵回了家,洗了澡後躺回床上後我才看到陶萄發來的微信,她說大家都沒料到我老公竟會是葛豐的繼承人。
我想了想給她回複過去:“你知道的,都是曾經了。”
第二天我去公司,發現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連羅文元對我的態度也來了個360全方位的變化。
不僅笑臉迎人,還幫我擦桌倒水的,好不殷勤。
趙欣欣則好奇的對我打聽為什麼不去葛豐旗下的公司上班,或者直接享受闊太太悠閑而富足的生活,幹嘛還要上這種朝九晚五的班。
我笑著說:“人生除了男人和金錢,還有更多值得追求的東西。”
趙欣欣眨巴著眼睛問我:“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