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愣住。
我來上海的事,隻有我父母知道,而他們與葛言肯定沒聯係,那他怎麼知道我在上海的?
我回過神來,壓製住內心的慌張:“幾號?”
他聲音冷淡:“我到後會聯係你。”
我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握著電話發了一會呆,後來關燈睡去。
自來上海後,因為每天都在高強度的適應快節奏的生活和工作中,我僅剩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基本上不會做夢。
沒想到這一夜我卻做了個怪夢,我夢到葛言帶著長大了不少的旭旭來看我,我看到他們後朝他們迎了上去,可他們卻離我越來越遠,我越是竭盡全力的去追,我們之間的距離就越會拉大。
我在夢裏很是著急,後來追到雙腿酸軟跪倒在地了,而葛言和旭旭的聲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能觸及的地方,我著急得大喊了一聲。
這一喊,我便醒了,感覺全身的冷汗都把衣服染濕了。
我用紙巾擦了擦汗,覺得口幹舌燥的,便去廚房拿水喝。
緩過神後我返回臥室床上躺倒,可卻全無睡意了,忍不住去想所做的夢。
關於人做夢的原因,早已有科學的解釋,但因為這個夢境太奇怪了,我還是克製不住的去做其他解讀。
夢裏我雖然見到旭旭了,可他卻離我越來越遠,這似乎不是好兆頭。
難道是旭旭自己不喜歡我甚至忘記我了,或者是葛言令有結婚對象,他將有個新媽媽了?
我越想越覺得難受,還哭了一會兒,第二早我眼皮腫得厲害,我用冰敷都沒消腫,我隻好帶著墨鏡去上班。
在等電梯時,周寥恰好來了,他拍了拍我的肩:“怎麼一大早的戴大墨鏡,搞神秘主義嗎?”
我回頭笑了笑,把早已想過的說辭說了出來:“昨晚喝酒導致酒精過敏了,為了美觀,也避免引起他們的不適,隻能戴著了。”
周寥眉頭皺了皺:“讓我看看。”
他說著手就伸了上來,我連忙往後一躲:“也不是太嚴重,電梯來了,我們進去吧。”
為了防止他又掀我的墨鏡,進電梯後我主動站到了他身後,到公司樓層後我和他打過招呼便鑽進了辦公室。
大概半小時後,有人敲門,我說了聲進來後門就開了。
看到是周寥後,我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周總,有事嗎?”
他笑著沒說話,走到辦公室旁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眼藥放到了桌上:“這是抗過敏的眼藥水,你用點症狀會減輕許多。”
我又感激又內疚:“謝謝周總,其實我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大概明天就能恢複了,不用藥也不礙事的。”
“別客氣,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名字吧。”
“那不成,我怕叫習慣了,當著同事們也叫名字就不好了。”
他笑笑:“行吧,隨你,需要我幫你點眼藥水嗎?”
我連忙擺手:“不用,我自己能弄。”
他點點頭:“成,我原本還想讓你晚上陪我去機場接個大老板,既然你不適,那我就讓秘書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