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想鎖門,可葛言搶先一步用腳抵住了,我在力氣上不及他,也不忍心下狠勁兒,他輕而易舉的就推開門進來了。
他快速走進去,瞄到了在床上睡熟的旭旭後,拽著我的胳膊去了陽台。他壓低的聲音裏有股難忍的怒氣:“你把我電話拉進黑名單了?”
我淡淡的回答是。
他笑了,笑得特別玩味兒:“你竟然還挺理直氣壯的?”
我聳聳肩:“那我要表現得畏畏縮縮的嗎?我覺得沒必要,因你兩個月前你把我拉進了你手機裏和生活裏的黑名單。”
葛言聽了我的話後,喉結動了動,他的眼神由我看向窗外,又由窗外拉回到我身上:“你在怪我?”
我無謂的笑了:“怪你做什麼?雖然你設計我的方式很卑鄙,但我在痛苦過後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和不適合的人勉強的纏在一起,時間越久就越痛苦,倒不如長痛不如短痛的做完整理,然後丟棄過去繼續前行。”
他冷笑了幾聲:“你說得真幹脆,那為何還在我麵前說這些?”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冷笑著:“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旭旭的撫養權被你搶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多看你哪怕一眼!”
我其實一直想控製自己的脾氣,我想表現出淡定而從容的樣子,隻有這樣才證明自己真的不愛他了。
可是最難控製的向來是人心,我依然被他簡單的幾句話就弄得情緒不穩。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滿臉不屑:“所以周寥就是你現在找到的合適的人?”
我想否定的,可是他和那個瓷娃娃般的女人所處的畫麵突然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咬咬唇說:“是又如何?難道你隻許你再娶,就不準我再嫁?”
“看來你迫不及待的想嫁了?”
“那也不敵你火急火燎的想另娶。”
“我另娶?”他蹙蹙眉,“我未來肯定要娶的,但目前我還是單身,你口口聲聲說我要娶老婆了,難道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女朋友,或者有沒有這個計劃的?”
我笑了:“葛言,咱們倆現在的身份僅僅是旭旭的爸爸和媽媽,你真沒必要在我麵前藏著掖著的。你昨晚打電話讓我把旭旭送給你,可我不願意送的理由除了我舍不得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他擺出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而我直接用話打他的臉:“你再裝可就沒意思了,昨晚在美甲店時,我和那個像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因為一些原因,還要到了她的微信。她的微信頭像是你的背影照,還說要做美甲和男朋友去約會,而你很快就帶著旭旭去找她”
我說著說著就感覺喉嚨裏有某樣東西堵著似的,特別的難受,越說就越說不下去了。而葛言的眼神從困惑變成了玩味,眼睛裏也似乎有某種物質亮了亮。
我緩了緩,調整好呼吸後才繼續說:“你和你女朋友忙著約會時想不到旭旭,卻在約完會後逼著我把熟睡的旭旭送回去?這說明了什麼問題?說明你是個極端自私的人,你的眼裏隻有你自己和那個女人,而旭旭估計排在你後麵的位置。換句話說,我覺得你並不愛旭旭,如果你搶走旭旭隻是因為我欺騙你的事而報複我的話,那我請你給我一條生路,也給你自己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