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秧憤怒的指責讓我倍感莫名,剛睡醒的我大腦本就暈沉,被她這麼一罵,便有了瞬間的空白。
在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時,她的辱罵再次來襲:“啞巴了?還是做賊心虛了?”
以這些日子的相處,我認識到洪秧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態度大轉變的罵我,定是她出了什麼事,而這件事讓她誤會是我所為的,才會這般歇斯底裏。
所以我並沒有生氣,而是為她擔心:“我剛睡醒就接到你的電話,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她冷嘲:“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套嗎?說吧,是你把我懷孕的事散播出去的吧?”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原來是她懷孕的事被傳播出去了。我收起驚訝辯解道:“我沒有,你的事我隻告訴過葛言,而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她冷笑:“你以為我會信嗎?昨晚是你送我去醫院的,如果不是你把我的孕檢報告和我昏睡的照片拍下來發給壹號刊,我懷孕的事怎麼會暴露於媒體報刊?我一大早會被家人朋友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輪番電話轟炸?”
從她的話語中,我能感覺此次事態嚴重,這個壹號刊我也聽過,是以挖掘娛樂圈和商界人士的各方新聞為內容的娛樂雜誌,在當地小有名氣。
我回過神來:“你是說你的事被壹周刊曝光了?”
她嗤笑中飽含著慍怒:“明知故問有意思嗎?就算你不承認,我也一樣會怨恨你。”
在廖薇說這些話時,我突然想到了昨晚在醫院裏那兩個行為鬼祟的一男一女:“洪秧,這件事真不是我所為,但我想到了一件事。昨晚你問我是不是在醫院和人吵架了,我怕你多想,便說是我勸阻人抽煙時起了爭執。但真實的情況是有兩個人一直在偷瞄你,我上前擋住你的臉並趕走了他們,現在想來肯定是他們偷拍的,至於入院檢查的報告,很可能是醫護人員泄露的。”
洪秧有半響沒說話,再開口時聲音平和了許多,沒那麼多戾氣了:“你該不會想用謊言轉移我的注意力吧?”
“當然不是,你可以去查醫院監控。”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洪秧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搜了下新聞,洪秧未婚懷孕的事確實被爆了出來,有b超單和她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網友們也不負鍵盤俠的稱號,用詞用句都極為難聽。
我原本要去上班的,但總覺得這新聞爆出和我有脫不了的關係,我快速洗漱了一番,換上衣服就開著葛言的車去了醫院。
我原本想找昨天給洪秧看病的醫生詢問情況的,但護士說這個醫生今天請了事假,今天不上班。
在這個時間點上醫生請事假翹班,在我看來是做賊心虛,我便詢問護士去哪裏可以調取急診科的監控。
護士說這個一般人應該調取不了,除非有相關部門要求,才能調取。
明麵上行不通,隻能走關係了,葛言不在,我認識的唯一有人脈的也隻有周寥了。
我給周寥打了電話,問他在這家醫院有沒有相熟的人能幫上忙的,我想調取急診科淩晨時段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