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之前含蓄的問過我近況,我說等他們以後過來就知道了,他們來後看到我小有作為,也頗欣慰。
旭旭也到了能入讀幼兒園的年紀,我爸媽想留在上海,一方麵可以在早餐鋪上幫上忙,一方麵能陪旭旭上學。
因為早餐鋪還算賺錢,我轉租了單身公寓後,在同小區租了兩室一廳,這樣一家人住起來要方便一些。
之後我打聽了一些幼兒園,知名連鎖品牌的幼兒園都是劃片區、靠不動產權證入學,一些規模頗小的幼兒園我又不滿意。
後來我爸和周寥他爸約了飯局,周叔叔恰好認識某知名幼兒園的院長,他一句話旭旭就成功報上了名。
這是一個肉弱強食的社會,作為弱勢群體的我們,想破腦袋都解決不了的事,強者一句話就能輕鬆解決。
透過旭旭讀書這件事,我對其的感受更深刻了些。我看著我的早餐鋪暗下決心,雖然我現在隻是個不起眼的小攤主,但有朝一日,我要做出去自己的品牌,把分店開至全國甚至全世界。
我也要做個成功的人,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讓我的家人過上安逸的、不低頭求人的日子。
我剛下完決心,打算埋頭苦幹,一聲熟悉的輕笑傳了過來:“梁薇,你藏得真好。”
我一抬頭,對上了周寥滿含笑意的眼。
久未見他,發現他變帥了些,我笑著取下手套,走過去錘了他一拳:“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我爸說的。”
我哦了一聲:“叔叔幫我解決了旭旭讀書的事,你幫我說句謝謝。”
他切了一聲:“我才不要幫你呢,你也不用我幫,你一個人把店做得這麼風生水起,看來離飛黃騰達也不遠了,估計不想和我們這種人打交道了。”
“你瞎說什麼呢!”我知道周寥是生我這幾個月和他斷聯的氣兒,沒被他冷嘲熱諷的話刺激到,很誠懇的說,“你別故意說這些話埋汰我了,我很有自知之明,你才是貨真價實的大老板,我不過是夾縫裏求生存的小攤販,我沒聯係你,是深知我們差距巨大,不想讓人說我攀高枝而已。”
“成,那你就當我沒來過。”
周寥說完轉身就走,我追出去拉住他:“生氣了?”
他斜過眼不看我。
我拽著他的袖子搖了搖:“其實不聯係你,是怕你會把我的事泄露給葛言。我是下了決心分手的,為了避免某些麻煩才做絕了,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周寥這才看了我一眼:“你想多了,從你辭職的第二天起,我到現在都沒和葛言見過麵,甚至電話都沒通過,有時候要開會,都是他的秘書出麵,而且他的秘書說合約到期後就會終止合作。所以你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估計葛言更想把與你有關的人和事都撇清。”
周寥的話讓我的心有些亂。
其實這幾個月來,葛言和周惠沒聯係過我和我爸媽,也沒去看過旭旭,隻有每個月的1號會彙筆錢到我賬戶,備注孩子的生活費。
原以為他會有所留戀,沒想到他要比我做得更狠,連孩子都不願見了。
我心裏黯然,但不想被周寥看穿,便故作輕鬆的說:“看來我和他還是心有靈犀的,都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那以後我們可以常見麵了,得空可以隨時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