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指法輕柔,邊幫我抹藥邊說:“這種藥是進口的,是動刀整容的人才用的特效藥,你用了肯定不會留疤的。”
我當然知道護士的小心思,她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對唐赫然有好感,想旁敲側擊的搞清楚我和唐赫然的關係罷了。
但我沒挑破,笑笑說:“這藥肯定很貴吧?”
“當然貴,一千多才10克,大概能用5天。”
“哦,那你們院長還真是會做生意,連朋友的錢都坑,我得找他去算賬。”
護士半是竊喜半是緊張:“你現在去找他,他肯定能猜到是我說的,而且這錢唐院長已經付了,”
“沒事,這藥網上一查就知道價格,何況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我和他隻是朋友加合夥人的關係,該算的帳還得算。”
護士哦了一聲,聲音輕快了不少。
我想了想又問她:“對了,你們唐院長在醫院裏有關係較親密的女性朋友嗎?”
護士也算交心,搖搖頭:“說實話,醫院裏暗戀唐院長的女孩可不少,從醫生、護士到整容的客人,很多人都被他帥氣的外表和高貴的氣質所吸引,但他不動身也不動心,在醫院甚至流傳起他是同性戀的傳聞。”
我嘩然:“那麼誇張?”
“對啊,而且他”護士說著抬頭看了我一眼,可眼神卻定格在了我身後,她的手哆嗦了一下,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低下了頭。
我回頭一看,唐赫然不知是什麼時候杵在我身後的,黑著一張臉的樣子特別可怕,而護士給我塗藥的手都在顫抖了。
“塗得差不多了,你去忙別的吧。”
護士一路小跑著離開了,我正準備穿鞋,唐赫然卻蹲下身拿起鞋子要幫我穿。
我趕緊說:“我來就好。”
他沒說話,舉著鞋子示意我把腳塞進去。
我堅持要自己來,彎腰伸手去拿鞋子,卻被他避開了。他臉上的不悅之色更明顯了:“真要那麼見外嗎?”
此刻的唐赫然把“敏感多疑”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我不想和他吵架,便笑了笑放緩聲音說:“我不是在見外,而是我能走能動,不用麻煩你幫忙的。”
“麻煩?”他冷笑著重複了這兩個字,“所以你怕麻煩我,就沒把遇到葛言及他失憶的事告訴我?因為怕麻煩我,隻把這件事告訴周寥?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以為在你心裏我也同等重要,可現在想來是我高估自己了。”
我總算懂了。
我以為他是在生我沒把遇到葛言的事告訴他的氣,原來他是在生我隻告訴周寥沒告訴他的事。
我在這個瞬間還真覺得他挺可愛的,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笑卻激惱了他,他扔下我的鞋子就出去了。
我連忙穿上鞋追了出去:“哎,唐赫然你等等,你誤會了!”
他停下等我,揚手示意我停:“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那也總得把誤會解開。”
“是生搬硬套的誤會嗎?”
我瞪他:“當然是貨真價實的誤會!”
我隨後把兩次遇到葛言的事告訴了他:“那天員工外出聚餐時我也約了你,但你說有事走不開,而周寥就是在那個時候碰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