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我也是。”
一句“我很想你”,承載了太多東西,我知道我倆終歸會為這句話付出慘重的代價,會讓彼此的人生掀起驚濤駭浪,但我不怕,我想葛言也是。
人在年輕時,總會怕自己努力打拚出的成就,被別人幾句話或一個陰謀就毀於一旦。可經曆得多了,反倒看淡,人生本就浮浮沉沉,隻要有在哪跌倒就在哪站起來的信念,那就算生活得風雨飄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葛言那邊估計不太方便,我們並沒多聊,掛斷電話後向綰綰的電話又進來了,她說晚上一起吃飯。
肯定是周寥和她說了什麼,吃飯是幌子,勸導我才是真:“有時間,來我店裏嗎?”
“我想擼串,再喝點冰啤,聽同事後有家的串特好吃,待會我把地址發給你。”
晚上八點,我開車找到綰綰說的店鋪,遠遠的就看到周寥單手摟著綰綰的肩,兩人情濃意濃的說著什麼。
我走到他們身後咳了一聲,他們倆不約而同的回頭,綰綰朝我勾手指,讓我坐過來。周寥則隱去笑意,拍了拍她的肩就站起來走了。
周寥明顯是不待見我,我雖然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但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綰綰過來拉我:“是我把周寥趕走的,今晚我就想和你一起擼串喝酒,不想讓男人影響我們的興致。”
綰綰是在給我台階下,我笑笑:“也是,自你們交往後,就像連體嬰似的分不開了,今晚能和你單獨聊天,倒是難道的幸事。”
“可不是嘛,我點了一份麻小,還有一些牛肉羊肉串,你要不要點其他的?”
“吃完不夠再點吧。”
肉串上得挺快的,我們左手那串,右手喝酒,味道不能再美味了。等把所有的食物吃喝完,我們都有點微醺,話題也從工作聊到天氣。
聊到暴雨時,綰綰突然問我:“對了,你昨天一大早就給我發微信,說旭旭病了要回老家,是因為暴雨滯留下來的嗎?”
這才是綰綰今晚最想問的事,時至今日也沒什麼好瞞的,我便直說:“確實因為暴雨延遲起飛,但我留下來是因為葛言。”
她有點不敢置信:“你們真在一起了?”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的呼吸沉了些:“你瘋了嗎?你們早不在一起,晚不在一起,偏偏要在葛言悔婚,公司和人品都被人詬病的時候在一起?”
“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受到傷害,但我沒瘋,相反的是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才會做出和他共同麵對的決定。”我說得很慢,但語氣卻是堅定的,“其實是我在說謊,即使和葛言分開了兩年多,我還是愛他。之前因為心結未解,加之他失憶,我才沒有接受他。可他為我受了兩次傷,每一次都致命,如今恢複了記憶,甚至為了保護我才去接受與譚欣的婚約,後來他主動走向我,我不能再違心的推開他了,我得給他回應。”
綰綰不認同:“他既然要保護,就該保護到底,半途而廢才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傷害。”
我搖頭:“我能失去的,無非就是薇薇停留這個餐廳而已,但我有成功的經營經驗,就算它被毀了,我也有信心做出新店。而葛言會失去的遠比我多,除了葛豐世家,他會失去家人,壞了名聲。他都不在意,我就更不應該畏手畏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