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我爸招呼我們別磨蹭,不然菜該涼了,我媽這才半推半就的走過去。
當全家人都坐到飯桌上後,氣氛倒是沒預想的尷尬了。我爸和葛言喝酒,我媽沒怎麼吃,但一直在和旭旭聊天。我就負責打遊擊,哪裏需要我,我就去哪裏。
一瓶五糧液喝完後,我爸竟然又拆了一瓶,我想去把酒瓶搶過來,我媽卻瞪我:“難得有個人和你爸喝酒,你攔著幹嘛?”
我唯唯諾諾:“可他年紀不是大了嘛,我怕他很多了血壓飆升。”
我媽往葛言身上瞟了一眼:“別拿你爸當幌子,你是怕葛言喝醉後耍酒瘋吧?”
我其實兩個都心疼,喝酒圖的是高興,而不是心懷目的的把對方灌醉。再說我爸血壓高是事實,葛言最近身體勞累也是事實,喝醉對他們身體的傷害是顯而易見的。
想到這些,我還想辯駁幾句,葛言就拍拍我的手背說:“沒事,難得陪爸喝酒,今天又不用上班,就喝個盡興吧。”
既然攔不住,我索性去廚房炸了腰果和涼拌小黃瓜給他們做下酒菜。
不喝酒的婦女兒童很快就吃飽下桌了,喝酒的爺們兒一直喝了三個小時。他們就像在比賽似的,非要證明自己酒量大,自己千杯不倒,把水當自來水盒。
下午兩點多,我爸往椅子上一倒,我聽到動靜跑過去看,我爸醉倒在椅子上,葛言正欲扶起他。
葛言是喝酒不上臉的那類人,即使我爸臉紅得像被開水煮了好幾次的龍蝦,他的臉依然很白,但身上的酒味卻很大。
“我來吧,你去我房間休息一下。”
葛言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沒事。”
我們一起把我爸扶到床上,葛言嘴上說沒醉,但腳步卻發虛,沒走幾步就一個晃蕩,差點摔倒在地。
“你也趕緊去休息,別逞能。”我扶住他去我的房間。
他雖然醉得厲害,但還是自己刷了牙洗了臉才爬到床上,沒幾秒鍾就發出酣睡的呼聲。
我想和我媽單獨談談,一轉身才發現她就站在門口。
我關上門問:“媽,你要睡午覺嗎?”
她往關上的門瞥了一眼:“我又不是豬!”
我嗬嗬笑:“對呀,我老公和你老公都是豬。”
我媽毫不留情的賞我一個大白眼,腳下生風的走到沙發上坐好。
我笑著坐過去,把電視打開調到兒童頻道,讓旭旭坐到單人沙發上看。我則挪了挪,坐到我媽旁邊。
我媽很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我也隨她而動,她一副奈何不了我的樣子:“你別一直粘著我,我不想看到你。”
“媽,那你也看電視唄,隻要聽我說就行。”
“可我要聽。”
“那你一直耳朵聽電視,另一隻用來聽我說。”
我媽這才很嫌棄的看向我:“我可沒兩耳兩用的能力。”
我勾上她的胳膊撒嬌:“那你就認真的聽我說說好不好?”
好在我媽沒推開我,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勉強願意詳談了:“你無非就是想說服我接受你和葛言在一起的事實。”
我點頭:“確實是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