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我把我媽的話轉述給葛言,他說就算是為了滿漢全席也得盡力表現,絕不敷衍。
我故作生氣:“意思是在你眼裏,吃大過天。”
“那是自然,食大於天嘛。”在我心情欠佳時,他話鋒一轉,“不過在我眼裏,你是最獨特又讓我吃不膩的一味,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了。所以為滿漢全席在嶽母嶽父那兒博彩隻是幌子,真實目的還是想名正言順吃你一輩子。”
我原本在做默默拔劍的動作,聽到他後半段話後,又做了個收起劍的動作:“是你的求生欲救了你。”
他笑:“這不是求生欲,這是滿滿的真心實意。”
我白他一眼:“油嘴滑舌。”
他往前逼近我,我則後退,在我快要跌坐在床時他伸出手摟住我,在我嘴上親了一下:“油嗎?”
我抬手擦嘴:“油!”
他再次俯身,這次加深了力度,唇舌相纏到我們快要窒息時他才鬆開我,我立馬張大嘴呼吸,他還是鍥而不舍的問我油不油。
我的“厭惡”表現得更明顯了,直接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本是閨房裏打情罵俏,本是鬧著玩,不料卻抓到了老虎毛,當晚被他吃幹抹淨不說,還是按一日三餐來算的。
我們按原計劃回家,在回家前,我和葛言給我爸媽及一眾來往較多的親戚都備了見麵禮,提前郵寄了回去。
為方便走親戚,葛言聯係上在老家上班的一個朋友,說要借用他的車子。
他那朋友也算仗義,直接把車開到機場,讓我們直接開走。
回家的路上我給我媽發了短信,彙報我們快到了。
我媽半響後才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愛回不回,又不是沒來過,難道還要我發著鞭炮街頭巷尾的通知?
看完我媽的回複我心裏挺慌的,真擔心她會給葛言和婆婆難堪,弄得難下台。
其實若換位思考,我也能理解我媽對他們母子的排斥,但以後畢竟要一起生活,我還是不希望因為以前的事,又把變美的現在弄得一團糟。
當時葛言開車,婆婆因為暈機我讓她坐副駕駛,我坐在葛言駕駛座的後排,旭旭靠著我的右胳膊午睡。所以隻要我抬頭,就能從後視鏡裏看到他的眼,而他也能看到我。
後來我感覺他看了我很多次,那雙眼睛寫上了欲言又止。
下高速後葛言把車開到了加油站,說要加點油。
他停好車後下了車,隨即我這邊的車窗被敲響,我搖下車窗就聽他問:“我現金不夠,你那兒有嗎?”
“應該有。”我說著就要去翻包,他卻對我伸出手指勾了勾,隨即走到了車尾後麵。
我猜到他是有話要和我說,把旭旭放躺在車上,讓他枕著抱枕就下了車。
“要幹嘛呀?”我走到他麵前看著他。
“我看你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嗨,他還真是有火眼金睛,但我不想把我的擔憂傳染給他,便搖頭說沒有。
葛言卻不信:“你剛才反複的看手機,是有人發了什麼不好的消息給你嗎?”
我竟然連我看手機都六一到了,在否認下去隻會令他更好奇,我便說:“你這人開車不好好的看著前麵,淨盯著我看,雖然我知道你愛我愛得恨不得想蒼蠅盯著香肉,可你也不能枉顧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