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媽談過後,搬家的事算是塵埃落定了,心裏不由得輕鬆了大截。
我媽雖然沒把搬家的隱情告訴我婆婆,但我婆婆大抵是猜到了一些,之後一段時間不太關注我的病情,而是把我當正常人一樣看待,吆喝我吃吃喝喝的,還和我討論最近在追的電視劇。
我爸媽也差不多,隻會日常關心我合理飲食和睡眠,不再對我的病絮叨。
我私下和葛言說,如果爸媽們像現在這樣不再拿我的病說事,那我覺得住一起也挺好的。我本來就是獨生女,雖有爸媽寵愛,但成長環境一直挺孤獨的,一大家人相處融洽的住在一起感覺很溫暖。
葛言說我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說不定他們是擔心我們搬出去後會很少回來,才壓製關心我的欲望。若我們一旦說不搬,他們的關心程度可能會比以前更甚。何況既然說了要搬,現在改口也不合適,我們還是如期搬,若真喜歡待在別墅,可以多在這邊住。
葛言所言非常有道理,我覺得挺可信的,也就依了。
轉眼到了周日,綰綰給我發了個地址,說越好唐冉了,讓我晚上八點左右過去。
我說好,她過了會又給我發了條信息,提醒我多帶點紙巾,可以的話再帶套換洗衣服,以免我和唐冉發生衝突。
我看過笑笑,回她:“你想多了。”
“還是帶吧,以防萬一嘛!”
“我和唐赫然又沒實質性的關係,我相信唐冉做不出你擔心的事的。”
葛言周末也在加班,周日下午特意抽出時間帶旭旭和洪翼去郊區的公園草地上放風箏,後來在外麵吃了晚餐,玩累的兩孩子一上車就睡著了,葛言把我送到和綰綰約好的地方。
“幾點散,我過來接你。”
“綰綰應該開車來的,我讓她送我就好。你不用接我也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目送葛言開車走後,我才轉身進餐廳,報了綰綰的名字後,服務員把我帶到二樓包廂。
我敲了兩聲門後,聽到唐冉問是誰,綰綰立馬說她來開。隨即門被拉開,綰綰衝我擠擠眼。
為了不讓唐冉埋怨綰綰的自作主張,我笑著找了個借口:“我和葛言帶著孩子在一樓吃飯,結賬時聽工作人員說你也在這兒。我尋思著我們也好久沒聚了,就讓葛言先帶孩子回家,有沒有打擾到你?”
綰綰對我比了個大拇指:“不打擾,方便得很,快進來吧,就我和唐冉兩個人。”
往裏走了兩步就看到了唐冉,我笑著偽裝生氣:“太不夠意思啦!明明是三劍客,你們卻搞小團體讓我落了單!”
唐冉皮笑肉不笑的衝我點點頭,隨即低頭夾菜。綰綰打圓場:“剛才唐冉還讓我叫你呢,但我知道你需要早睡,就沒叫你,別生我氣啊!”
我用胳膊拐了她一下:“我生你氣了,還是唐冉夠意思,你向她多學學啊!”
我們都怕唐冉難堪,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給唐冉台階,如果她心裏還顧及著朋友之誼,那說幾句場麵話,大家就能回到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