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盡管放十二萬個心,”突然,她三隻手指直豎指天,儼如一個童子宣誓,“我發誓就算別人拿刀子架在我的頸子上,我林雨霏都不會跟別人提及這件事的,不然我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這個誓真夠狠,有夠足以表達她的真心了沒有?
毒誓都發完了,他怎麼還不表態?
她狐疑的抬眼又瞟了他一眼,竟瞧見了他蹙眉的懊惱模樣,心生一驚,本能的向後退去,直至背脊抵住了冰冷的牆壁,才證實了她無路可逃。
對方卻顯然深諳伺機行事的道理,眼見她走投無路,他霍地步來,伸出雙臂,順利地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你要做什麼?”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倒,她連敬語都忘了用,隻知道在他專屬的氣息再次包裹著她時,她的腦袋居然開始給她當當當的罷起工來,開始變得混沌。
他的俊臉倏然欺近,在她眼前不遠處停住,與她水平對望,彼此氣息幾乎交融,更加讓她心如鹿撞,咚咚咚的來得又快又響。
“那天我沒做安全措施,是我的不恰當。”他已經是個有經驗的男人,而她當時隻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保障彼此的安全理應是他的責任,他卻該死地被欲望衝昏頭腦,完全忘了這回事!
“我又沒懷孕!”她別過臉,不想接上那兩泓潭水般深闍,又無法揣測的目光,“如果你是擔心我懷孕的話,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可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你是在擔心我會接受不了酒後失身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完全不在意!”
她不能再跟這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縱使心中有種不容忽視的撼動,但她隻能夠用更激動的語調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由此至終,她都不過是想跟他劃清界線,他懊惱,懊惱一向在異性間很吃得開的自己,居然會對自己在意的她完全拿不下法子,卻又無可奈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對你負責任。”
“你又沒搞大我的肚子,那晚的事要是你沒覺得受委屈,那就是你情我願,哪來的責任了?”她搞不懂他的意圖是什麼,隻知道自己非常不習慣有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在她身邊打轉,雖然說不上討厭,但卻讓她不自在。
他看著她倔強的眼睛,發現她雖然單純率直,卻往往有堅持自己的原則,有一股執著,是讓他訝異的。
他完全明白因時製宜的道理,知道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也唯有再想想究竟如何才能拐到她的心,不過當然,現在放她走是首先要做的事,不然他怕她會以後一直躲著他。
於是,他鬆開雙手,還她空間,並整理一下微皺的衣衫,緩緩的說道:“對不起,我想方才一定嚇壞你了,我不會勉強你的,不過希望你能夠覺悟,也希望今後工作愉快。”說完,他率先走出辦公室,餘下狀況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