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出來是麼?好,那就繼續。”
那侍衛隊長又是一笑,對著身邊的侍衛抬了抬下巴,隨著那些侍衛按住了知滿的四肢,那侍衛隊長用手中的長刀一點點磨蹭上了知滿的手腕。
明明很鋒利的刀,他卻故意用的遲鈍,用刀的側麵一下下磨著知滿手腕上的皮膚,等將皮膚磨破之後,他卻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磨著知滿手腕上的手筋。
左手完了是右手,兩隻手費了之後又是兩隻腳
斷筋的疼痛讓知滿冷汗直流,整個人都因為疼痛而顫抖著,可饒是如此,他硬是咬緊牙關連哼都不肯哼出一聲。
沈逍遙知道,知滿如此閉緊嘴巴,就是為了不想讓她因為藏不住而現身,隻是行走在刀尖上這麼多年的她,哪裏是他不喊疼她就不知道有多疼的?
這些人雖然穿著皇宮侍衛的衣服,但沈逍遙敢肯定他們並非是皇宮裏的侍衛,尤其是那侍衛隊長,他在看見血腥時候的興奮,是隻有暗衛或者是戰場上的士兵才有的神色。
他們到底是誰?他們又效力誰?今晚的栽贓陷害是不是也和他們有關係?或者說根本就是他們一手操辦的賊喊捉賊!!
不過不管如何,沈逍遙知道自己躲不住了,先不說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知滿死而不管,就是她一個廢物帶著一個清秋又要如何逃得過這些殘忍至極的禽獸?
主意打定,沈逍遙從破筐之中站了起來,“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那侍衛隊長似乎早已料到一般,笑著收起了長刀,“這樣才對,節省我們大家的時間。”
沈逍遙點了點頭,從破筐裏出來的時候,察覺到清秋那邊也動彈了一下,她不動聲色的用手按在了清秋的頭頂,然後才當著那侍衛隊長的麵,蹲在了知滿的麵前。
她想要伸手扶起知滿,知滿卻疲憊的擺了擺手,愣了愣,她翻看知滿被挑開的手腕和腳腕,再看看那後背的傷口,已經從原本的猩紅變成了漆黑。
那個人的刀上有毒?!!
沈逍遙驀地抬頭朝著那侍衛隊長看了去,“多大的仇恨,值得你如此?!”
侍衛隊長理所應當的笑了笑,“他既和我們作對,就要做好付出的代價。”
“你”
沈逍遙怒火攻心,剛要輪拳頭,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被握住,雖是很輕,但她卻能感覺到那血腥的黏膩。
是知滿?!
她不敢回頭看向知滿,怕引起那些侍衛的注意,隻能生氣的一直瞪著那侍衛隊長拖延時間。
漸漸地,她感覺到知滿在她的手上寫了三個字,‘詩品集。’便再是沒了動靜。
心髒驟然收緊,她就算不回頭也知道現在的知滿肯定早已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沒料到這些披著人皮的禽獸下手竟然如此的狠毒,不然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逃跑的。
掃了一眼還在破筐裏藏著的清秋,沈逍遙不敢再耽擱時間,起身對著那侍衛隊長道,“走吧,該帶我去哪就去哪,別浪費時間。”
侍衛隊長幽幽一笑,先是吩咐著其他的侍衛將沈逍遙捆綁起來,才帶著她走出了巷子。
沈逍遙原本以為隻是抓她一個人,沒想到等她出了巷子才發現,那些侍衛竟然是連常夫人都抓了起來,而至於剩下的丫鬟和小廝
隨著那侍衛隊長一路走來,他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那些跪在地上的小廝和丫鬟猶如砧板上的魚一樣,明明驚恐的顫抖著卻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了血泊裏。
就連文成那個叫溪碧的宮女,也不例外,根本不容她反應,那侍衛隊長的刀就夾在了她的脖子上,不過輕輕一抹,她便是無從掙紮的倒在了地上。
沈逍遙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雖然說她早已習慣了殺戮,但眼下的情形卻還是讓她忍不住心尖發涼。
雖然說當今公主被人殺害不是小事,但也犯不著如此慘無人道的屠殺啊,這樣的舉動在她看來並不像是在泄憤,而是好像在刻意隱瞞什麼似的。
不過現在的她連自身都難保,又哪裏還有資格擔心別人?腳踩在被鮮血染紅的血地上,她被那些侍衛推著上了一輛破舊的馬車,而常夫人則是被人帶上了另外一輛。
隨著馬車緩緩駛動起來,沈逍遙無奈的勾了勾唇,這還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她這算不算是躺著也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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