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基地,唐玉打開後備箱,就聞到一股腥臊味,氣的他一把拎出男人,狠狠地朝他的腰部踹了一腳。
“媽的,沒用的廢物,居然尿在我的車上。”
男人呆在憋悶的空間裏,又氣又急,早已經昏死多時。
他一連幾個翻滾,滾落到三米開外的地方,才止住了去勢,像隻醜陋的青蛙,趴在地麵上,一動不動。
基地裏麵跑出來兩個黑衣黑褲的男人,垂手恭敬地稱呼,“唐哥好,唐哥辛苦了。”
唐玉揮揮手,“把人帶去審訊室,我要親自審。”
“是,唐哥。”
一人拽著中年男人的一條胳膊,把他簡單粗暴地拖了進去。
幽深的審訊室裏,燈火通明。
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裏間雜著腐肉的爛臭味道,幾乎讓人忍不住要彎腰嘔吐。
剛才拖進來的中年男人被繩索捆的五花大綁,牢牢地栓在一根石柱上,身上汙穢斑斑。
有人端來一大盆刺骨的冰水,往男人的臉上毫不留情地潑了過去。
“嘩啦啦”!
被冷水潑醒,中年男人打了個激靈,搖了搖無力的腦袋,緩慢地睜開無神的眼睛——
發現自己的手腳捆綁得不能動彈,看到眼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的瞳孔一縮,淒厲地尖叫,“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可是H市堂堂的城建部主任,信不信我打電話給公安局局長,把你們這群該死的亡命之徒全部抓進去蹲監獄。”
踏馬的,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群歹徒是哪條道的,抓他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倏然,腦海裏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中年男人打了個寒顫,難道是東窗事發了?還是說,他的頂頭上司要殺人滅口?
唐玉淨手之後,冷冷地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身影,一個黑衣男人連忙推過去一把沙發,放在比較幹淨的地方。
一屁股坐了下去,唐玉翹起了二郎腿,冷冷地瞧向捆成粽子的中年男人,“王大宇,四十三歲,任H市城建部的副主任。”
“在這個位置上呆了整整八年,為了得到主任的位置,決定搏命一擊,在一個多月前,偷偷潛入程曉濤的房裏,掏出兩百萬巨款,達成陷害顧氏集團的陰謀計劃,我說的沒錯吧。”
王大宇抬頭,嚇的麵如土色,吃驚地大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整件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覺,眼前凶狠的如同地獄撒旦的男人,是從哪裏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唐玉冷笑一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好歹是個主任,難道不知道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嗎?”
當然這番話,不是唐玉能想出來的,而是張哲在電話裏教導的。
以他簡單的腦袋,直接就會對王大宇動刑,一百八十道刑具,一一過一遍,他就不信這個慫包一樣的狗東西不會乖乖吐出實情。
王大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說的是真的?”
難道真的是她?
以那個女人的心狠手辣,也不是不可能?
唐玉冷冷地掃了一眼,“不然,你以為呢?”
王大宇頓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既然你是來殺我的,為什麼還不動手?”
“殺手早被我們幹了。”
抬起頭,王大宇恍然大悟,“難道你是顧……顧總那頭的人?”
“對,你還不是太笨,設這麼大的局陷害顧氏集團,怎麼也得把你挖出來問個清楚。”
唐玉抬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臉色冷厲如刀,“我隻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死或者不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站在唐玉背後的黑衣男人湊在他的耳邊,小聲詢問,“唐哥,如果他真的招了,要怎麼處理?”
唐玉給了他一個眼刀,“老規矩,這還要問嗎?”
敢設計陷害自家老大,無論什麼淒慘的原因,隻有一個字,死!兩個字,該死!三個字,死定了!
黑衣男人抖了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滴答”,“滴答”——
時間一秒秒地流逝,王大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陷入了矛盾的抉擇中。
“最後一秒,時間到。”
唐玉抬了抬手,另一個黑衣男人走了上去,一手端著黑洞洞的手槍,另一隻手捏了條凶惡的眼鏡蛇,衝王大宇不懷好意地冷笑。
“別,別殺我,這位兄弟,求求你,把那玩意拿……拿開點。”
王大宇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水,臉色蠟黃,“我說,我全部說出來,是……是智雲清親自找到我的,我曾經在一次大型的聯歡晚會上見過她一麵,深深為她的高貴端莊而折服,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咽了一口緊張的口水,王大宇繼續顫抖著厚厚的嘴唇,“後來,她找到我給了我三百萬,幫她辦件事,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