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撩下這句話,林子明給楊健打了電話,通知他過來處理善後工作,並且把試驗品移出這個秘密地下室,轉到另外的基地培訓幹淨利落的殺人技巧。
查理的心跳越來越弱,他絕望地閉上眼睛,喃喃自語,“林子明,你防備著我,可曾想過,我也在防備著你,這個試驗品有個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
他輕微的低喃,湮滅在起落的腳步聲中,直到查理死去,也沒有人聽到他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很快,臉上長了塊凸起黑斑的楊健行色匆匆趕來,立在林子明的麵前,恭敬地彙報,“林老,一切就緒,馬上就可以離開了,這裏要怎麼辦?”
慘白的白色瓷磚上,查理已經氣絕身亡,躺了個血跡斑斑的死人,楊健卻麵不改色,仿佛習慣了這種血型場麵。
林子明狠狠地揮舞手臂,“全部炸毀,不要留下任何蜘絲馬跡。”
“全部炸毀?”
望著眼前這批最先進的儀器設備,楊健貌似有些不忍心,“林老,這可是花了上億美金購買來的機器,會不會有些可惜了?”
“有舍方有得,跟著我好好幹,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巨額款項進賬。”
不再多言,林子明雙手背在身後,老臉上容光煥發,很顯然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楊健沒有再說話,掏出手機把銷毀整個地下密室的命令一一傳達下去。
不大的功夫,當楊健開車載著林子明朝A市市中心行駛而去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
由於是處在深山中,方圓百裏幾乎渺無人煙,動靜再大,也不會有人留意。
聽說晚上會有一場百年難遇的泥石流,剛好經過那個地方,會湮滅一切痕跡,包括查理的屍體,也會消亡得無影無蹤。
正午時分,陽光不太強烈,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子明噙著得意的笑,愜意地靠在後座,腦海裏展望未來的美好宏圖,越想越興奮,恨不得再次把那個試驗品壓在身下,品嚐她的另一種絕技--喉技。
楊健瞄了眼後視鏡,充當司機一言不發地開車。
在老家夥閉目養神的那刻,他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倏忽不見蹤跡。
淩晨兩點,到了和聶陽約定的時間,林逸文驅車全速趕往機場。
按聶陽的計劃,是在宋慧芳一行人離開機場十公裏處動手。
那裏剛巧兩邊有小山坡,適合埋伏人手。
本來是打算把宋慧芳抓起來,隨便安排個男人拍些不雅的視頻和照片,但餘盛等人對宋慧芳寸步不離,而且這位宋大小姐頗為潔身自好,不愛泡吧混跡夜店,恐怕短期內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所以,聶陽權衡利弊,決定假扮成宋威霆的對頭,把宋慧芳射殺。
即使沒射死,弄殘也行,隻要能阻止她不嫁給林逸文,聶陽不在意手段,他的思維一向簡單粗暴。
可不知為何,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裏,林逸文一直心神不寧,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來他不想走這一趟,擔心有變,顧不上疲倦的身體,還是趕了過去。
濃厚的夜色下,聶陽迎了上來,“林大爺,盼星星盼月亮,你可算是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很辛苦,來,借根煙抽抽。”
林逸文臉色不變,冷冷地說道,“抽你自己的。”
他的口袋裏有,是極品至尊,知道他沒有其他的癖好,隻好收集各種香煙,聶言特意花費了許多功夫從國外尋來送給他,隻剩下最後一包,他平日沒舍得抽完,實在是煙癮難捱,才取出來聞聞味道。
聶陽氣的一腳踢向一塊巨大的石頭,“靠,要不要這麼小氣,兄弟我在這裏為你拚死拚活,你踏馬連一支煙都舍不得給我,林大爺,做人可不能太林逸文噢。”
“別鬧,有人來了。”
林逸文淡淡地瞥了炸毛的聶陽一眼,那家夥被滂沱的冷意激醒熱血沸騰的大腦,瞬間恢複正常,有條不紊地指揮一群精幹的黑衣人,埋伏在最佳位置。
聶陽和林逸文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我說林大爺,宋大小姐那麼漂亮的美人,你真舍得把她一槍弄死?”
“誰說我要弄死她?”
介於聶陽的腦容量實在太少,很多深奧的問題,林逸文壓根兒不和他解釋。
反正喊打喊殺的事情交給聶陽,準沒錯。
但動腦子這種精細的工程,就隻能交給聶言和方飛宇。
不得不說,林逸文把身邊每一個小夥伴的性格研究的十分透徹,以至於他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聞言,聶陽又是一句髒話新鮮出爐,“靠,不想整死人,你讓我大半夜整幾十號人馬出來幹什麼,遛鳥嗎?”
“你除了那檔子事,還能不能裝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