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鶓鶓話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悄悄瞄了一眼陰晴不定的人一眼,試探著道:“譚老板?”
譚淇元拖著她繼續走,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是動物園裏的猴子,沒興趣讓人參觀!”
陶鶓鶓撇撇嘴看了眼周圍的人,心想她也不是猴子啊,被人圍觀還不是因為他太顯眼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比猴子更有效果!
譚淇元火冒三丈把她拖進最近的酒店,直接上了頂樓。
他的步子太大,陶鶓鶓小跑著才能跟上,手腕也被捏得生疼,才一進門又被狠狠一推,害她差點兒摔倒,她摸著撞痛的手肘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譚淇元撿起那張單子舉到她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種需要的嗯?!”
陶鶓鶓從來都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做錯事被逮著的時候,隻要死不要臉東拉西扯就絕對能蒙混過關!
翻白眼看了看天花板,她憨厚一笑,“我這不是太仰慕譚老板了嗎,我昨兒還跟我爸商量改姓呢”
譚淇元真有掐死眼前這個吹牛不打草稿、撒謊死不紅臉的女人的衝動!
“我再問一遍,為什麼寫我的名字?”
怒火就像爆竹,恐怕一點就要爆了,陶鶓鶓聽得出來。
所以,蒙混不了的時候就一定要速速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因為某個叫譚淇元的混蛋趁我喝酒拉我跟他上了床,而且沒有做安全措施,甚至事後一顆避孕藥都沒有,鑒於這個叫譚淇元的混蛋聲名狼藉,隻要是母的就來者不拒,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我染上了某種平均潛伏期為七到十年的傳染性疾病,為此我傷心憂鬱害怕哆嗦,日思夜想想把某個叫譚淇元的混蛋大卸八塊,但是考慮到我沒有一個彪悍的老爸,而我一個人也搞不定這個混蛋,所以我隻能獨自拋頭露麵來醫院檢查,伴隨著周遭異樣的眼光與內心的煎熬,可憐的十八歲少女,我!隻能將對斷送了自己青春洋溢光明無比大好年華的混蛋的憤怒發泄到一個名字上!”陶鶓鶓說完後一個大喘氣,然後抬頭,用黑漆漆的眼瞳挑釁地看著譚淇元。
先是憤怒,後是訝異,再是好笑,到現在的平靜,譚淇元發現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跟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這麼多次,不過看到那雙異樣明亮的眼瞳時,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發芽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陶鶓鶓攪拌著奶茶,歪著腦袋出神地看著玻璃窗外的大馬路。
“喂?”沈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請神上身了?”
陶鶓鶓嘟嘟嘴,沒精神地說道:“一點都不好笑。”
沈媛倒是很少見到這樣的陶鶓鶓,不由關心道:“據我所知,能讓鶓鶓同學這麼憂桑的事無非兩件,第一,親戚來串門,第二”
陶鶓鶓抬起眼皮,“什麼?”
沈媛眨眨眼,雙手一攤,“還沒發生。”
陶鶓鶓白了她一眼,“我親戚回洞裏冬眠去了!”
沈媛“噗嗤”一笑,這形容還真是異常的形象!
“別笑了別笑了!”陶鶓鶓狠狠跺著腳,呈狂躁狀。
“別是為情所困吧。”沈媛撐著下巴打量著她,“妞兒,我發現你眼帶秋波,春情蕩漾,看上哪家良家少男了?”
“就會笑話我!”陶鶓鶓鼓著腮幫子說道。
“沒關係。”沈媛隔著桌子把手搭上她的胳膊,“回頭讓你爸搶了給你押寨!”
“沈媛,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陶鶓鶓鄭重地說道:“還要把你所有丟臉的事發短信告訴你的冰山大帝!”
沈媛把笑忍回去,看著她道:“那你到底是怎麼了嘛!”
陶鶓鶓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發現這件事的詭異程度似乎超出了語言描述的能力範圍,所以想了一會兒還是歎氣搖頭。
“那我可沒法幫你了。”沈媛喝了口奶茶道。
陶鶓鶓又想了一會兒,道:“這麼說吧,就是你打了一個超級大人物一耳刮子,但是他居然什麼都沒做就把你放了這正不正常?”
沈媛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別告訴你對著某某人的照片扇耳刮子了?”
“我有那麼猥瑣嗎?”陶鶓鶓反駁道,“還有這個耳刮子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東西,比如臭罵一頓什麼的。”
沈媛眯起眼眼神忽明忽暗地睨著她,“你別跟我你臭罵了譚淇元一頓,然後他話都沒說就把你放了。”
陶鶓鶓一臉鬱悶,“你都說完了。”
沈媛掩麵,低聲道:“對不起,鶓鶓,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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