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退後一步,蹙眉凝視著紀淳歡。紀淳歡避開她的目光,對仲月道:“東西拿來。”
仲月取下背包,將裏麵用盒子裝好的東西捧了出來。
風雨瞳孔一陣放縮:竟然是盤龍玉!
紀淳歡身上帶著定位她不奇怪,暗地囑咐仲月跟上她也不奇怪,但是為什麼盤龍玉會在他手上?!
盤龍玉為什麼會在紀淳歡手上?風雨錯愕之後,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在寢墓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身上有盤龍玉,兩人在黑暗中忘情撫摸的時候,就在那個時候,盤龍玉到了他手裏!
風雨自嘲一笑,她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卻沒想到從頭到尾全是騙局,連寢墓中都是逢場作戲!
紀淳歡看著風雨,眸色一沉,用盤龍玉打開石門之後,示意仲月他們先進去。待到人全部進了裏麵,他才向風雨走去。
風雨移開目光,笑道:“你說的裏麵的東西除了你想要的,其他全部歸我!”
紀淳歡微愕,看到她臉上勉強的笑容,不禁叫住她,“風雨”
風雨腳步頓住,沉默了兩秒才轉過身來,衝她展顏一笑,“boss,等你決定了。”
紀淳歡再也吐不出什麼話,隻能跟著她走了進去。
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幾乎要晃瞎風雨的眼睛,想不通啊想不通,為什麼她祖上那麼有錢,輪到她這兒還得去做賊!
“紀先生,找到了!”仲月抱著一幅畫急匆匆走到紀淳歡身邊。
紀淳歡接過畫展開看了一眼,便道:“帶著東西先出去。”
“那這些?”仲月指了指地上的其他東西。
紀淳歡眼色一厲,仲月適時住嘴,帶著自己的人走出了石室。
紀淳歡向風雨走了一步,風雨卻同時後退了一步,摸到了身邊的燭台。
紀淳歡臉色一變,向她伸出手,道:“風雨,我可以解釋!”
“你不要過來!”風雨阻止他向前,雙手抱住燭台道:“你答應過我要放了青鳥的。”
紀淳歡快步走向她,陰狠道:“我會殺了他!”
風雨咬牙,狠狠轉動燭台,地麵晃動起來,塵土不斷從上麵掉下來。紀淳歡抬頭看了一眼,撲過去要抓住她,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拉,“我不會讓你死的!”
風雨眼眶微微酸澀,到石室門口時猛地掙開他的手,一把將他推出石室後,搖著頭向不斷向後退。
“風雨!”紀淳歡想進去,卻被不斷脫落的石塊阻隔!
“再見。”風雨以唇語說出這兩個字後,便被堆砌起來的石塊完全遮住了。
“紀先生!”仲月拉住紀淳歡,大聲喊道:“這裏快要塌了,我們先出去!”
紀淳歡愣愣地盯著石室傾圮,直到濺起的灰塵模糊了他的視線
三個月後,巴黎。
“紀淳歡在草山古墓挖了整整一個月,把你祖宗十八代的關係全部找出來了,你還真打算就此石沉大海嗎?”風雨一邊看著手裏機票一邊聽青鳥在電話那頭嘮叨。
“那不然幹嘛,送上門去讓他宰?”風雨反問道。
“墓地裏找不到你,他應該沒有那麼笨猜不到不你還活著吧?”青鳥道。
“那個缺德的男人。”風雨低聲抱怨了一句,又看了眼時間,道:“好了,不跟你說了,到時間登機了!”
青鳥收起電話,在心裏默哀:女子,哥也是俗人,抵不住糖衣炮彈的轟炸啊
風雨正走著,突然被機場的工作人員攔住,對方一臉微笑地對她說道:“紀太太,請您稍等片刻好嗎?紀先生讓我轉交您一樣東西。”
紀太太?!風雨左右看了看,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叫我?”
“是的,紀太太。”
“等等。”風雨舉手打住,“你為什麼叫我紀太太?”
“因為你已經嫁給我了。”磁性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她回頭,果然看到了紀淳歡那衣冠禽。獸。
工作人員識趣地走了,風雨早料到他早晚會找上門來,但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哪隻?我不認識!”
紀淳歡嘴角噙著笑,拿出一張紅彤彤的證書翻開來送到她眼前,道:“看清楚了嗎,紀太太?”
我擦!風雨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照片上笑得跟個鄉霸一樣的傻妞兒是誰?!
伸手欲奪,紀淳歡卻搶先一步將證書收好,笑眯眯地看著她,“鑒於你已經霸占我的人,所以你必須負責到底。”
“你能再不要臉一點兒嗎?”風雨指著他鼻子道:“姐珍藏幾十年的貞。操都倒貼給你了,你還要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