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蚍蜉撼樹!”
莫斯的聲音緩緩響起,言語中的輕蔑顯露無疑。
下一刻灰衣老者神色驟變,先天之力赫然爆發,整個人攻勢瞬間轉化,肘化刀覆蓋罡氣直直斬下,仿佛要將麵前的這位血族子爵攔腰斬斷一樣。
但當他的雙肘還未下沉時,灰衣老者便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一道巨力,仿佛要將自己的胸膛貫穿一樣,這股力直接轟碎了他的胸骨,將他近乎打成重傷。
隨後,灰衣老者的身形便向後拋飛而出,他的耳邊之後風聲,以及一抹甜意湧上心頭。
“一個血族子爵就這麼強?”灰衣老者眼前模糊,一口鮮血再也壓製不住的噴出,腦海中隻有強悍如斯這一個念頭。
他甚至連那位血族子爵何時出拳都不曾發覺,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衝動是多麼的可笑。
在遠處的施嘯天等人,此刻更是麵色驟變,身軀忍不住的顫粟起來。
在他們眼中,灰衣老者似乎是被一道血影擊中,下一瞬便敗北。至於怎麼敗的,就連他們都沒有看清。看到的隻是灰衣老者瞬間被轟飛出去,胸口處的衣衫破碎聲、骨裂聲。
這一幕,讓整個笑道都變得寂靜下來。
黃飛煌等人的心中,更是徒留滿心的恐懼,原本的怒意以及戰意,在這一刻都是消失一空。
“這就是血族麼?子爵便是如此,那那位莫斯又該是何種程度呢?”
所有人的腦海中同時閃過這麼一個問題,哪怕是施嘯天也是如此。
他望著在場的十八位海外強者,通口之中已經盡是苦澀與無力。身為一個先天大成的強者,施嘯天在這短暫的交鋒之中知曉,自己恐怕也不會是那位血族子爵的對手。
好在,那位灰衣老者向他們這邊倒飛而來,施嘯天腳下輕點,小心翼翼地將灰衣老者帶回,以先天之力將其體內受損的經脈封住。
其餘宗師也反應過來,聚集在一起。
在施嘯天的努力後,那灰衣老者總算是將命保住了,不過經此一役,修為恐怕便已經到此為止了,這一生能把保持現在的實力,便已是大幸了。
這幾分鍾內,十八位海外強者都在靜靜等待,沒有動手突襲,就是靜靜的望著,眼中滿是輕蔑與戲謔。
將灰衣老者的性命保住,現在在場的宗師僅剩下十位,整個西北之地,恐怕宗師也僅剩十二三位了,他們麵無血色的望著施嘯天,希望施嘯天能夠想出一個對策。
一個血族子爵便如此強悍,那黑巫師、高麗李家以及其他的海外強者呢?
一股絕望之意在眾人的心頭浮現,甚至已經有老者的心中在考慮,要不要委曲求全投降了......
牧陽漠然旁觀,打量著遠處的莫斯伯爵。
這群海外強者明明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竟然還不急著動手,這一點有些不同尋常。
當他的餘光掃到施嘯天,發現施嘯天借著那位灰衣老者的身影不斷用手機發出訊息時,眼中閃過一抹釋然。
“這群螻蟻,胃口還真是大啊!”牧陽嘴角微挑,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看到施嘯天的舉動之後,牧陽便知道,這位莫斯伯爵竟然不滿足於僅僅覆滅西北之地的宗師,而是要等到施嘯天的援手齊至,然後一起圍殺於此。
好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
牧陽腦海中閃過這一句話,似乎明白了藏匿在深處的兩位大宗師級強者是為了做什麼了。
不過要等到施嘯天的援手趕到,恐怕最少也要三個小時或者半天以上的時間。
對於現在的牧陽來說,時間甚是寶貴。思緒緩緩平複,牧陽那雲淡風輕的身影,終於在這一刻動了。
他緩緩向前踏出一步,望著莫斯伯爵聲音冰冷道:“給你們一天時間,滾出西北之地,違者,劍出血濺!”
話語落,所有人的呼吸聲似乎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二十多道異樣的牧陽齊齊降臨在牧陽的身上。
冰冷的話語以及牧陽如此年輕的身軀,在眾人眼中,就仿佛是在講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十位西北宗師的牧陽看向牧陽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這小子是不是被嚇傻了,就算是找死也不能這樣吧?”
“赤霄劍將派這小子來,是覺得我們實力絕頂能帶這麼一個廢物躺贏麼?”
這些西北宗師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振奮,反倒是怪罪。
施嘯天更是如此,他還期待著能夠拖延一些時間,等待自己老友的救援,但現在這牧陽的一句話,豈不是瞬間將那些海外強者激怒了?
“牧小友,現在可不能亂講話!”施嘯天壓下心中的怒氣,強行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這小子就算是涉世未深,難道還看不出來眼前的嚴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