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方硯台之上,有幾座小型的高聳山嶽,山嶽之下,一座好似通天的石碑頂天立地,在這是被之下,一隻巨龜一樣的異獸拖著石碑,頸脖仰天似在長嘯,若仔細望去,可以看到這烏龜的口中竟然有一排龍牙,身後那與通天石碑相接的龜甲上更是有奇形怪狀,是能引人注目的怪異紋絡。
若是將這山嶽下的石碑與龜放大千萬倍,就像是一頭足以撼天動地的玄武背負著三山五嶽,傲然立於這天地間。
尤其是這異獸的眼睛上卻泛起一絲光芒,那是由天然玉石雕刻嵌入其中,不知是光芒反射,還是原本就是如此,使得整個異獸栩栩如生。
至於另一根毛筆同樣不凡,漆黑如墨的筆杆上,一條蟠龍繞於筆杆之間,栩栩如生,仿佛是一條活生生的蟠龍被攝入到了筆杆內,那逼真的程度,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於那毫毛更是難以想象是何種材質,千秋萬載亦不曾損毀。
莫說是二叔牧雲啟,便是牧雯青一眼看到,就對這戰國文寶忍不住喜好起來。
牧陽在牧雯青近乎是目疵欲裂的目光之中,如若把玩一個小物件,將那四方硯台隨手拿起,觀望著這硯台的細節。
一行行細微的痕跡倒影在牧陽的眼中,使得牧陽眸光微動。
如果他猜的不錯,絕對是戰國時期有人特意以霸下之相封鎖這文寶靈性,這座硯台底部那已經模糊到不可辨認的痕跡,不是什麼所謂的戰國文字,而是一座晦澀的陣法,雖很小,但鎖住這硯台的靈性卻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當初持有這文寶的主人恐怕也想不到,萬載千秋後,這文寶不知曆經多少代的文人書香,積累出不菲的靈性,甚至已經堪比一件凡境中品法寶了。
至於那株蟠龍毛筆倒是差了些,靈性幾乎不曾保存,但毛筆的材質卻絕對不是凡物。
“牧陽,你小心點!”牧雯青終於忍不住牧陽如此粗魯的舉動,生怕牧陽一不小心便將這件至寶摔成了粉碎。
實際上,這硯台曆經書香筆墨的渲染,硬度就算比上鑽石也猶有過之,這恐怕也是這硯台能存留至今的原因。
牧陽一笑,將硯台放入到保險箱內,緩緩合攏。
“你回去以後幫我對爺爺說一聲,這一件禮物,牧陽很喜歡!”牧陽輕笑著,望著那依舊目光沒有從保險箱上移開的牧雯青。
他搖了搖頭,直接將保險箱拿走,迎上牧雯青惱怒的目光。
“真不知道你這家夥走了什麼狗屎運!”牧雯青嘟囔著心中的不爽,很快,她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怒道:“嗯?你這是要趕我走了?”
她恨的牙癢癢,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她的。
她是來送生日禮物的不錯,但好歹也應該留下來吃點什麼吧?直接趕她走,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雖然,她與牧陽實際上真的沒有什麼交情。
“你要留在這裏吃飯也可以!”牧陽一笑,他心情大好,也就沒有在意牧雯青的態度。
牧雯青嬌嗔一聲,“這還差不多!”
“不過,你不恨我廢了牧寧麼?”牧陽又是一句話,使得牧雯青那剛剛才有所緩和的心情頓時糟糕到了極點。
“你還有臉說?”牧雯青不由怒氣上湧,“你可知道寧哥現在在幹什麼?他現在整個人不僅僅退居二線,還成為一個倉庫管理員,整天借酒消愁,這陣子他受的處分比他參軍到現在所受的處分都要多。”
她想一想都不由生怒,牧陽僅僅是一時快意,卻毀了牧寧的一生。
至今她也沒想明白,牧陽當初是怎麼做到的。
寧哥可是半步先天的武者啊!單槍匹馬入毒巢抓捕毒梟之後還可以全身而退的強者,怎麼......怎麼就被牧陽一個酒杯給砸廢了?
在場的她很清楚,周圍絕沒有其他人,也不像是自己爸媽乃至爺爺猜測的被其他人所害。
盡管,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話。
牧陽淡淡一笑,“你覺得牧寧現在自甘墮落是我的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