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教務處內死一般的寂靜,王富貴三人仿佛徹底癱瘓了。
尤其是王富貴,他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
這就好像他窮極一生,數十年寒窗苦讀才好容易中了一個榜眼,結果定睛一望,一個比他小上數十歲的少年是狀元郎。
這等差距會形成多大的打擊呢?
“這怎麼可能!”
王富貴臉色蒼白到不能再白後竟然泛起一絲紅紫色,站起來怒喝道:“憑你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獲得中將軍銜?冒充一國之將軍,你知不知道可以給你扣上死罪的帽子!”
這確實太不符合常理了,這種十八歲的中將確實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對對對,華夏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年輕的將軍,並且這還是一名兩星中將!”姚廣寧等人也在這時反應過來,感覺到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江陵軍區哪一位將軍不是滿頭花發,年過五六十歲?一位十八歲的兩星將軍?這根本就不可能,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假甚至不可思議的事情。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牧陽偽造的!
這個理由讓姚廣寧和武臻宜好像找到了一個讓自己通透順心的理由,站起來怒喝道:“牧陽,你身為江大的新生,竟然敢偽造這種東西,你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但唯有王富貴死死的盯著桌麵上的那張軍官證以及那種軍令證,嘴角微微的抽搐著。
就算是偽造,這軍令證和軍官證也未免太真了點吧?這種偽造水平也太強了吧?
牧陽靜靜的望著這三人垂死掙紮的即興表演,心如止水,就仿佛在看一場劇情單一無趣更沒有槽點的電影。
“不難怪一星少將就到頭了!目光低下!”周千毓出聲了,帶著輕蔑的冷笑。
“偽造?以你們的眼光,你們又能知道些什麼?”周千毓嗤笑道。
對於牧陽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兩星中將軍銜很高麼?
要是說出蘇江牧大師的身份,乃至龍淵組客卿長老的身份,你們還不是更加不會相信,說不定連龍淵組的高層都要請過來對峙?
周千毓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濃,就要將桌麵上的那張軍官證收起。
“放下,這可是證據,你想要銷毀不成?”王富貴眼疾手快,就在周千毓要將牧陽的軍官證收起的同時暴喝一聲。
“給老娘滾!”周千毓臉上浮現一抹寒意,她已經今非昔比,乃是先天宗師,又怎麼可能是王富貴這種不知多少年沉醉在權柄金錢中的老人能夠比擬的?
莫說是王富貴如今已經被權勢和金錢衝昏了頭腦,便是他在巔峰時期,在周千毓的麵前又能如何,一個平頭百姓能在武者麵前翻起什麼樣的浪花呢?
身軀微微一顫,一道若有若無的先天罡氣便直接轟出。
“哎呦!”
隻聽王富貴一聲慘叫,他的五指近乎倒折,差點直接被震斷。
“王老!”
姚廣寧與武臻宜兩人麵色驟變,轉頭怒斥道:“小丫頭,你敢打傷王老將軍?”
周千毓慢條斯理的將軍官證收起來,然後轉過身望向牧陽。
“牧陽,這是馬爺爺交給我的,讓我帶給你,之前我見到你一激動就給忘了......”周千毓嘟囔著小嘴,卻見牧陽輕輕一笑,從座位上緩緩起身。
牧陽接過軍官證,隨意的放進口袋裏,淡笑道:“我知道!我並沒有怪你!”
他輕輕的摸了摸周千毓的腦袋,卻讓周千毓的嬌軀微微一顫。
“這三個老東西要怎麼辦?”周千毓低聲詢問道。
“我畢竟還在江大上學,便讓他們先滾出江大吧!”牧陽淡淡道,仿佛這句話是言出法隨,決定了這三人的命運。
“嗯!”周千毓鄭重的點了點頭,旋即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富貴三人。
“你們三個真的是不知死活,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牧陽!”周千毓心中暗道,忽然她微微一怔,被窗外的汽車聲吸引了注意。
江大校園內,足足兩輛軍用卡車圍繞著一輛帶著正氣的華夏產轎車緩緩駛進了校園內。
“那車!”
透過高窗,周千毓望著那窗外的幾輛車,不由麵色一震。
牧陽自然也注意到了,淡淡一瞥,便也不在關心。
“是老司令來了!”
王富貴忽然激動的喊道,捂著已經骨折的手都在顫抖。
“小子,你敢冒充華夏將軍,這個罪名一旦落實,你想不死也難了!”王富貴滿麵的怨毒,目光陰狠到了極致。
如今,王植林的**今天牧陽以及周千毓給他的恥辱已經徹底讓王富貴失去了理智,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
就是弄死這個叫牧陽的小子,而且是千般折磨的那種,絕對不會放過他。
操場上的轎車上,走出一個穿著便服頭發花白的老者。
這老人也是一頭犀利的短發,蒼老的麵容上細微的皺紋布滿了歲月流逝的痕跡,最讓人注意的是這老人側臉頰上有一道好似穿透的疤痕,似乎是彈痕一樣,顯得異常刺目。
這位老人在江陵有一個極為響亮的名字,萬老虎!
他本叫萬劍鋒,但他的行事作風卻如老虎一般,以至於後來人們更願意尊稱他為萬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