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丫頭,瞧你這幅德行,跟誰說話呢?大哥我跟她穿一條褲子,好得很。”小表妹本來鼓足了勁要審出個子醜寅卯,在大表姐麵前耍耍威風,沒想到哥哥我一下子就認了。連說“沒勁、沒勁!”給表妹倒杯酒,勸她消消氣,別嘴巴氣歪了可就沒人要咯。
小荷同誌開腔了:“大組長,今天咋就恁乖呢,這好似不是咱強哥的性格吧?”“此一時彼一時也!看這架勢,哥要不承認,恐怕今晚上這啤酒都喝不成,點這麼多菜菜多可惜啊,哥窮苦人家出生,向來寒酸慣了。”老子自鳴得意地回敬未婚妻大人。
初審就這樣過了。接下來的日子裏,夏小荷經常拿張文件夾裝模作樣地來二樓倉庫轉轉,倉庫本來就有QC進來檢驗、查貨,她是剛升的品質部文員之一,大把時間溜達。一進來,一幫小屁孩趕緊嫂子長嫂子短地吆喝,人家甭提多得意,一屁股坐我凳子上,故意東瞅瞅西瞄瞄。有時候趕上小雷也在二樓,真真假假的還能聊上幾句,倆人都戴眼鏡,一個瘦點兒,一個胖點兒,都文質彬彬的,有說有笑。按說倆人兒心照不宣啊,哥就不曉得倆人在心裏頭到底怎樣想?
有天三樓下來個靚妹,說啥有個架子的彩盒倒了,叫我安排幾個人上去幫忙碼一下。我們也正上貨架,都是電鍍廠回來的,幾個品種,一噸多,全部過磅分裝上貨架。就我一個閑人,上去一看,我滴老天爺,那麼多,散了一地,還要打包裝。把打包機推過來,叫她們點數,我打包。小雷拿一把風扇給我吹。打了幾十包,開始上貨架,我站第三層貨架頂,小雷站凳子上一包包接住再遞給我。50個一包也不重,但三樓是頂樓,一摸還燙手,哥汗流浹背,蹲下來小雷正拿紙巾幫哥擦汗,這時候小荷大人咋就晃進來了。
一聲脆脆地“強哥,雷姐姐,你們在幹啥子嘛?”還故意四川話,拉長聲調。嚇得小雷姐姐小手一哆嗦,身子一晃,凳子歪了,眼看看就要掉下凳子,老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身子懸空了,下麵兩個丫頭抱住小雷的雙腿慢慢放地上,額滴娘,好險,這要摔下去,啷個要得?我叫小荷趕緊下去喊李大個上來幫忙遞包,叫小雷休息會兒,估計這時候驚魂未定、腿還發軟。
小荷蠻乖的,跟大個一起上來,拉著小雷說:“雷姐,對不起喲,害你差點摔跤。”“還好啦,幸虧強哥力氣大,一把就抓住了。”小雷叫小荷坐下來玩會兒。你猜人家坐下來說啥來著:“雷姐姐放心,別看咱們強哥牛高馬大的,粗中有細,最會憐香惜玉啦,咋說都不會叫嬌滴滴的雷姐摔跤的。”咱組死大個聽到,邊遞包邊衝老子豎大拇指。還真他娘不嫌累!
第二天早上上班,小荷特意拿一小包紙巾塞哥口袋裏。哥納悶,問幹嗎嘛,本組長辦公桌抽屜裏有一大包。“裝身上自己擦汗,別啥事兒都麻煩人家!”說完還斜斜白了老子足足十秒鍾。哥一怔,“喲西、喲西,謝謝、謝謝老婆大人厚愛!”老子受寵若驚。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哥看女人的心比針尖還小還細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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