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家人到酒店下車,酒店門口一塊紅紅的大牌子,上書“傅府、夏府婚宴”幾個鎏金大字,估計是學校老師寫的,龍飛鳳舞,看起來很是氣派。進門一看,啊哈,老爸已經跟兩位班主任還有小叔坐在大堂喝茶,酒店老板袁叔陪著。見我們進來,袁叔親自掏倆紅包給我們道喜,咱們忙不迭地“謝謝袁叔、謝謝袁叔!”小荷拉著我說:“哈哈,真好,進門就有紅包。”大喜的日子,難得老爸來這麼早,安排這麼周到。三哥、老五一起把後備箱的白酒拿下來擺酒桌上。“拿這麼多好酒啊,老三。強子,等會兒批發部送酒來就不要了,隻要飲料。”老爸高興地說。我告訴他是我大哥從市內帶來的。
門口迎客,老婆大人站不到五分鍾就跑去老爹茶桌坐下了,說傻傻站著不自在。這邊有小叔、一位班主任值客,我老家三哥、老五值客,登記禮單、發煙。不一會兒我老家姐姐,堂哥,村裏鄰居他們包了街上第二班中巴,剛好一車人。招呼他們進來坐好。盼望著我舅舅,姨媽,表哥他們還沒來。表姐、姐夫就在鎮上,估計飯點到。
學校老師我都熟,這邊有些親戚不認得的小叔給我介紹。過會兒大哥老娘他們一起進來,老大看見老丈人喊老夥計,隻比老爹小幾歲。二哥帶老爹老娘到裏麵酒桌位置上坐下來,然後他也幫忙安排坐席。老大,二位領導跟老爹喝茶。
小荷跟老大聊天:“大哥,你賺不賺錢哈,這大老板派頭,可比咱鎮上夏大書記都還足。”夏書記趕緊豎大拇指:“必須的,老大當年在部隊就是我們班長,如今大大滴老板!”
“過了年不用跑深圳了,就在工廠幫我賺錢,過兩年大哥在城裏頭給你倆再買棟小洋樓,肯定比這兒風光。”
“老大,老爹我可當真了啊,二位領導見證,過兩年不買樓咋辦?”老丈人趕緊將軍。
小荷說:“不要了吧,買樓我也不去你工廠,我怕大嫂,第一次見就怕她,高高在上,太高冷。”
“就是嘛,老大說話算不了數,還是大嫂說了算,別聽他忽悠。”所長大人也挖苦老大哥。
十一點半多,舅舅、大表哥他們到了,兩台車,大表哥可是市領導,大哥、老爸、兩位鎮領導、酒店老板一起迎出來。我帶舅舅,舅媽、表嫂他們到裏麵我老娘桌上敘舊。
大表哥比我二哥小一歲,平時我們喊成哥,我們市早期的本科生,後來又考了研,四方臉,滿臉胡兒,不怒自威,後來幹一輩子紀檢工作。坐下來喝茶,小荷又開腔了:“看吧,成哥往這兒一坐,就把老大的派頭比下去了。說明再大的老板都怕當官滴。”
“那是、那是,頭再大大不過帽子。你家成哥天生當官的料,從學校一路當官到現在。”老大趕緊點頭。
成哥笑了:“弟妹人好看,說話也很有學問喏。明年就跟大哥幫手,你倆就別再去深圳了,他工廠也需要培養年輕人,還能虧了你倆。”
十二點開席,三哥在門口放完鞭炮,我跟小荷倆正式拜堂成親。她跪下給高堂大人磕頭還調皮,點一下還沒跪穩就爬起來,搞得哥總慢半拍兒。惹得滿堂都哈哈大笑。大嫂看了說:“看著吧,以後肯定小荷當家,老四跟著人家屁股後麵吆喝。”不得不佩服大嫂的眼神,難怪小荷天生怕她。
拜完堂咱倆換身西服風衣開始敬酒,再不換我就出汗了,天生怕熱。三哥,我村子的發小二國跟我一起當酒司令,敬長輩我都喝一杯,幾桌下來就熱身了,脫了風衣、西服,準備大幹。最後敬到我老爹老娘桌上,坐下來吃點菜,歇一會兒。大嫂問:“夏小荷,坐下來給大嫂說說,老付家幾萬人,就出了這枚帥哥,咋就輕而易舉地給你搶到手了?”
“大嫂你真想知道哇?咱四哥別介意哈,大嫂要問的,必須回答。你都不曉得你家老四當初上學多寒酸,高一報到還敢遲到一周,我爸都不收他,人家跑外麵買兩瓶破罐頭,拿我家裏找我爸。中午我放學回家,人家像客人一樣在家裏傻坐著,我媽在做飯沒時間理他,問他坐這兒幹啥?俺們強哥可憐巴巴地把錄取通知書拿給我看,說我爸不簽字,他入不了學。我爸一回來我就問:‘爸,這大個子你不讓他上學,他跑出去當混混兒學壞了咋辦,這麼帥可惜了喔。’說完我拿通知書給他老人家簽字,爸不簽字我就站那裏不動,就這樣,我爸摸了一會兒鋼筆簽了。後來晚自習我跟強哥一起在他教室吃罐頭,給黃阿姨看見,就說咱倆在談戀愛。談就談唄,又不偷不搶的,就談上了。”
“嘖嘖,剛見麵就為老四操碎了心,估計上輩子就是一家人。老四福氣啊,高中混三年,拿兩瓶罐頭換來這麼大個的漂亮媳婦,還搭上一棟新樓房。老五可得多跟你四哥學學,看看多省心啊!”
“哥這不叫寒酸,叫有麝自然香。咋說都要說聲謝謝、謝謝老婆大人厚愛,也感謝咱們前世修來的緣分。來,哥敬你一個!”說完咱倆兩杯黃酒輕輕一碰一幹而盡!老爹老娘的臉龐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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