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這家裏大事兒問俺哥,小事兒問你。明天阿娟姐姐從家裏來,待客喝喜酒,這算大事兒還是小事兒呢?咱們也要做個準備不是?”
“哎呀,這可是個不大不小的事兒,有你跟小家夥兩個做主。”
“小哥他們明天來了一起吃個飯,恭喜阿娟她兩個新婚快樂!飯是我們安排,我們這邊也就一桌,就是不曉得小謝他們還有多少人來。”
“雷姐,我們就去觀瀾酒店先訂兩桌囉。陳姐結婚你們新亞也沒人知道,也就沒有同事來,小謝那邊暫時安排一桌嘛!每桌1000塊,酒水飲料我們自己買,這個標準夠可以了吧。”
初七,陳姐小兩口兒一大早就到了,帶一包東西小謝自己拿去廚房往冰箱裏塞。然後雷姐就忙著統計晚上待客吃飯的人數。陳姐一桌同學、閨蜜,小謝兩桌老鄉加同事,加上我們,共四桌。梅姐說工廠也是明天開工,現在到廠的有幾十個人,估計四桌,晚上全部去,也算是吃開年飯,一起熱鬧一些。小荷立馬電話通知酒店共八桌。晚上六點開飯。
下午四點多,我們一行到觀瀾酒店,小荷經常有客戶過來就餐住宿,她就是VIP,所以在三樓大廳用屏風給我們隔出八桌的獨立空間待客,布置得相當客氣。我們幾個坐三樓喝茶,小哥、老五、小謝、陳姐在一樓招呼自己的客人和同事。
六點準時開飯,紙箱廠的員工,由老五陪小謝敬酒;小謝的朋友、同事,由小哥陪小謝敬酒;陳姐的同學閨蜜由小荷陪陳姐敬酒。俺們娘家人,我敬雷姐、梅姐。
正喝得高興,上來四個小夥子放鞭炮,鞭炮很短暫,然後就一起走進來要喝喜酒。小哥手一招,紙箱廠起來幾個人把四個小夥子夾了出去。雷姐說有人想找事兒。梅姐也說像是故意找事兒。我點一支萬寶路看看情況。
立馬上來幾個,一個帥哥一手插著腰,一手夾著煙,指著問:“這裏誰負責?”
“我負責,你想幹嗎?”小哥很輕蔑滴問他。
我手一招,叫保安過來,“老大,這幫人是鴻錦樓老板的保鏢,誰請客不去他們酒樓,就會搗亂,在我們酒店已經司空見慣了。叫你兄弟小心點,最好別惹!”
鴻錦樓老板,買海鮮的那個香港雜碎,不曉得禍害了多少女人,哥正愁沒地方下口,這下找上門來了。
這兄弟跑到酒席桌上一腳踩在凳子上:“為什麼欺負我兄弟?”
“你兄弟呀,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跑上來放鞭炮搗亂我們吃飯?”
“兄弟們高興,你他媽管得著嗎?”
眼看小哥就要發火,我走過來左手一把拉住小哥,右手照那小子踩在凳子上的大腿,一掌切下去,瞬間凳子粉碎,人倒地上抱著腿打滾鬼哭狼嚎。其他的幾個小子趕緊溜了。小哥招呼幾個小夥子抬起來放到一樓。我算了一下,哥幾個回去報信到轉來十五分鍾,靜觀其變吧!
我手一點,車間幾個大師傅站過來,“等會兒鴻錦樓有人過來鬧事兒,你幾個別管,隻留意別讓他們跑進去騷擾裏麵的客人。”
“付哥放心,老子們幾十人,怕他個球!”
鴻錦樓老板阿昆還真親自上陣,帶上號稱四大金剛的保鏢,可見平時作威作福習慣了,這正是哥想要的,搬凳子坐在樓梯口迎接他。
耀武揚威地一上來擺出架勢不緊不慢地問一句:“請問老板,是誰打我兄弟?”
小哥強壓怒火,客氣地問:“老板請問你什麼事?”
“老子隻想問,是誰打我兄弟?”尼瑪剛才還在‘請問’,一下子就‘老子’了!
“昆哥,哥幾個兒沒告訴你咩,是兄弟我打的!”
“打人總有個理由吧,我想知道為什麼?”
“今天兄弟結婚,四爺我高興,看誰不順眼打誰!”說完我掏出萬寶路點上,根本就沒看他。
老小子把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分鍾,“小兄弟,既然知道坤哥,幹嘛還要難為我,咱們應該不是很熟吧,以前有交情?”
“還真就不很熟,坤哥你那破酒樓,我靠賣一斤螃蟹七兩草,兄弟我可吃不起!偶爾有朋友聚會,也就在這裏喝杯小酒,熱鬧一下而已。”
身邊的一個保鏢沉不住氣,“你他媽找死!”火來了,越前一步,右拳直擊我嘴巴。堪堪挨到哥臉上,哥突然站起來一腳踹向凳子,凳子撞擊雙腿失去著力點,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傾,反手一耳光就扇趴下了。
根本不用招呼,同時上來兩個,早聽說這兩個最厲害,又矮又壯,拳頭招呼在身上估計就是撓癢癢,還是咱半個老鄉。伸出爪子真氣就來了,隻聽見嘭嘭嘭不曉得哥身上挨了多少拳,雙手直插兩個頸脖,抓住用力往一起死磕,兩個腦袋瞬間就聳拉下來,拳腳也就停下來了,哥鬆開手就倒下,兩個脖子上都有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