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活在世上,“責任”二字大過天!望著嗷嗷待哺的孩子,背負著作為父親的責任;想想漸漸老去的父母,背負著做兒子的責任;拉著身邊如花似玉的妻子,背負著做丈夫的責任;看看身後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手下朝氣蓬勃的小夥伴兒們,背負著帶領他們脫離苦海,奔向小康的兄長責任。
這不,元旦過後,就開始忙碌五弟的婚事,小荷帶他倆去市內購置新婚服裝,結婚戒指,給蕾蕾買了回家穿的冬裝、小皮靴,也給媽媽,鄉下的老母親都買了衣服。反正回家開商務車,有地方裝。
我領了一年的薪水,四萬八,多要兩千湊個整數都不給。給三哥打兩萬塊回去,操持五弟的婚禮,這也包括我明年的養老費,剩下的就交給雷姐充公了。曾跟三哥講,把我二樓的新房騰出來給五弟做新房,畢竟我們都不回去老家生活,空占個地方,說是大嫂不會答應,專門留給我的。五弟結婚北頭三間平樓都給他,將來他想蓋,自己可以直接在上麵蓋,也就作罷。
工廠臘月二十正式放假,梅姐還是不回,回娘家、回婆家都會傷心,跟我們一起過年。陳姐夫妻倆帶阿媽、兒子回湖北仙桃小謝家過年,開梅姐的小紅跑。咱們一家子,小荷開商務車,路上可以跟小謝,陳姐換著休息,接近武漢才分開小荷同誌自己開回棗陽。商務車比較寬敞,兩個小朋友都坐中間,姥姥看著,放下凳子可以睡覺。告訴五弟路上少睡覺,幫四嫂看著前麵的路,吃完早餐就出發了。
回到樓上搞清潔衛生,雷姐幫忙搞,梅姐忙著洗床單、被單,過年她也跟我們一起住。
“蕾蕾一下子就長大了,小衣服一大箱,荷媽媽隻管買買買,有些都沒穿幾水,好多還是新的。”
“趕緊的,再生一個,不就有人穿了咩!”
“咱不生了,雖然姥姥一直在這裏帶,我還是感覺累。”
“說實話,蕾蕾已經夠省心了,打醫院接回來就是自己在小床睡覺,一直到現在,很少尿床,連午覺都沒在我們大床上睡過。幸好姥姥身體好,再生一個呀,就不曉得老人家還有沒精力幫我們帶囉!”
“四川的姥姥呢,身體還好不啦?”梅姐想起來了問道。
“我媽哪裏行,從來沒出過門,根本不會說普通話,身體也不是很好。將來我弟弟的孩子,估計她都帶不了。”
“哎呀,終於可以坐在家裏抽支煙,放假了,難偷半日閑,不容易呀!”
“是啊,誰說當爹的容易呀,蕾蕾生下來,一年沒在家裏抽過煙,喝酒的日子也少了很多。”
“強子累歸累,男人三十而立,他都做到了,值得驕傲!”
“梅姐沒仔細看,他今年老了一大截,抬頭紋、眼角的魚紋文都很明顯,現在天天刮胡子,以前上班一周才刮一次。小荷都說俺哥現在站著,腰板都沒以前挺拔了!”
“真的,放假要去工廠找保安打打籃球,現在關鍵是心靜不下來,缺乏鍛煉。”
“都怪姐不中用,雖然掛個總經理,都是強子在操心,還操我的心。自從前年住院以後,感覺我都力不從心了,以前沒離婚的時候,找客戶,訂紙板,裏裏外外都是我在操心,老邱周末必麻將。我還有時間陪你幾個瘋,喝喝小酒,感覺渾身用不完的勁兒。現在有強子靠著,說泄氣就泄氣了。”
“梅姐,我們也是因你做紙箱,是你帶起來強子靠紙箱才賺取第一桶金,才有了後來的山水公司。當初紙箱廠從你們三樓搬走,小哥一下子找一棟三層樓,立馬帶楊哥過來看,楊哥說沒問題才敢做。拿出的二十萬,是小荷咱們仨全部的家當。所以當老板了還在給人家打工,窮怕了,你生病之後他才辭工回來正式做老板。我也是懷蕾蕾五個月才辭工,要不是小荷催我,我打算做到七個月辭工的,老板娘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