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上官芷月趴在付琪床邊,淺淺睡了過去。
她不敢睡死,哪怕一個小時前,她已經用最後的方案終於控製住了付琪症狀。
在用盡了醫院裏所有能夠用到的藥,能夠用上的治療手段,付琪的狀況一直沒有得到好轉。那兩支鎮定劑下去,隻不過維持了半個小時的效果,之後就是更加嚴重的症狀,上官芷月也不知道付琪為什麼會這樣,雖然能知道是腦部的問題,但是所有檢查做過,都沒有查出原因。
而在症狀的控製上,上官芷月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把最好的藥都用了,可是每次都是不到半個小時,甚至一刻鍾,就會再次複發。
這一夜讓她想盡了辦法,最後終於想起一套並不在她的治療範圍內的方案,中醫針灸。
西藥全都用過了,各種鎮定劑,甚至連嗎啡都上了,還是沒用。
而在天將破曉,她將六十四根銀針刺入付琪的腦部,這是她偶然在一本醫學古書上看到的一個方案,把這一套近乎絕跡的手法施展完後,付琪很快平靜下來,而且沒有再複發。
上官芷月不清楚付琪什麼情況,從她見到付琪,付琪就已經人事不省,什麼也沒跟她說,她隻能靠自己去診斷治療,即使她的知識再豐富,這次付琪的情況是真的在知識盲區了,幸好最後想起來的針法方案起了效果,這讓上官芷月一時間,突感老祖宗的遺澤還是很有用,隻可惜失傳了太多。
付琪此時,應該是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有意識,他腦子裏異能力在亂竄,心神力被攪動的亂七八糟,根本沒有辦法捋順。
而最為關鍵的是,他什麼都做不了,而且什麼都不知道。
這才是最致命的,如果上官芷月一直沒有找到能夠讓付琪的異能力平穩下來的方法,最終異能力的暴動隻會摧毀心神力,讓付琪的大腦喪失意識,畢竟異能力的等級比心神力要高得多,一個不小心就是要麼癡呆變傻,要麼變成植物人。
當上官芷月用針法平緩了付琪的症狀,並且將異能力全部都壓製了下來,付琪的心神才有能力把異能力一點一點的捋順,一點點的重新清幹淨大腦,把異能力重新安置好。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芷月醒了,睜開眼檢查了一下付琪的情況,發現是真的平穩下來,才放下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付琪一直沒見醒來,病房裏很安靜,鹽水落下也沒有一點聲音,隻有兩個心跳的聲音,一前一後。
轉眼就日落西山,這個季節的太陽根本留不住,帶著冷冷的光,沉下地平線,而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皎潔清冷的月。
嗯···
床上的付琪發出一聲低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個白天的時間,在付琪強大的心神力的自我修複能力下,把所有暴動的異能力都安置好了,回歸到了正常狀態。
“芷月姐,”付琪睜開眼睛,輕聲喚,他現在要麼被那些人抓走,要麼就是被上官芷月拖回來,而四周這個樣子,第一反應肯定是在醫院裏。
“你醒啦,太好了,”上官芷月聽到付琪的聲音,驚喜道,“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了快一天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芷月姐,現在是幾點。”付琪沒有道謝,將感謝放在了心裏,問道。
“傍晚6點,”上官芷月皺了皺眉,回答。
“芷月姐你幫我把這些針拔了,我還有事。”付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