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的朝著付琪走去,臉上不悲不喜,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剛剛把一個跟隨多年的手下處以重罰,也不能影響他的情緒。
一身黑色休閑裝,隨意的步伐側漏霸氣,盡顯上位者氣息,全場心跳似乎都在跟著大人的步伐悅動,眾人目光緊隨,生怕大人下一個會叫道自己。
付琪看著朝他走來的男子,倒沒有什麼緊張,他在等,倒不是等什麼時機,而是想看看這個故事會怎麼發生下去。
他心裏有個打算,但是他也知道,並不是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就算是他把這個所謂的大人給打趴下,甚至給廢了,他還是沒法繼續自己後續的計劃。
他在觀察,尋找他認為合適的時機。
“我看了這些天你的比賽,很不錯,考慮一下來我手下。”大人在付琪麵前停下,隨意道。
“接替他的位置。”大人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
付琪麵具下毫無波瀾,沒有回應。
這位所謂的大人不說為了招攬自己才重罰了那個吉鼎吧,這種手段真的不會寒了人心嗎,如果僅僅的為了招攬自己,而且自己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那或許這一套就很實用了。
隻不過一切在一個大前提之下,付琪站在一個很特殊的角度來思考,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事情是他親身經曆,他是事情的創造者,但是身為異能者,付琪又有一種感覺,自己不僅僅是參與者,更像是一個操縱棋盤的下棋者,而這個下棋者本身就是棋局中的一個子。
隻不過就付琪現在的經驗,棋盤還是有些模糊,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成為棋盤裏那個車。
“我知道,年輕人心高氣傲,越是有本事越有傲氣,這是好事,活著就要有衝勁,像某些人一樣,低三下四,虛與委蛇,我是最看不起的,相反,你這性格我很喜歡。”大人踱著步,自顧自道,“像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因為有一點點成績,就眼比手高,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最後被人教訓了一頓,差點沒回來。”
“那以後我就很小心,謹言慎行,萬事小心翼翼,最後坐上了這個位子。”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沒有坐上我這個位子的時候,就算是你再能打,能從東海打到地中海,也給我盤著。”
炎老大等人臉上又是陰晴不定,心裏罵娘,這狗養的,簡直是不把人當人看,欺人太甚了,明擺著不就是罵自己嗎。
“那你的意思,是坐上你的位子,就可以了?”付琪笑了,他就是在等這句話。
他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找到突破口進行自己的計劃,沒想到自己思量許久,想了各種對白,也沒有用上,倒是一言不發,讓他看到了契機,這不就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正在朝著你走來。
“想做上我這個位子的人多了去了,像他,他,他們,”大人轉過身,絲毫不介意付琪這一挑釁的話語,指著炎老大,吉鼎,還有自己兩個勁裝護衛,“哪一個不想坐我的位子。”
“不敢說我這位子有多顯赫,但總歸還是有兩個跟班的,手底下也沒有什麼千軍萬馬,也還是有那麼幾百個小弟,你看他們,哪一個不是每天想著做我的位子,可是我在這個位子上,已經十年了,我每天都睡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