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琪讓白管家先把方魚送了回去,路上方魚一言未發,下車後,哪怕是身上依舊傷口咧著嘴,他也目送著付琪的車,深深的彎下了腰,直到大眾湮滅在燈火闌珊處。
至於方魚身上那些大大小小流著血的傷口,他自己會去醫院處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離開方魚住處,大眾一路疾駛,停在了付琪家門口。
“三天之後再來找我,我要休息兩天。”下了車,付琪頭也不回,淡淡道。
“是,”白管家自然百無不允,盡管現在時局緊張,三天足夠發生很多的事情了,但是自家老板就是一頭惡龍,他哪裏敢招惹,哪還敢說一句不是。
白管家停好車,下車攔了輛的士。
付琪熟練地打開家門,換上那雙鞋底開了縫的機器貓拖鞋,去浴室裏洗了個熱水澡,水很燙,但是付琪毫無感覺,哪怕全身都熱的通紅。
回到房間,付琪坐在床上,閉目入定。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行異能力了,一方麵是因為一度感覺異能力飽和,久久沒有突破,想來順其自然讓其破頸,而是最近一段時間,付琪心中戒備少了許多,最開始獲得異能力之後,各種擔憂導致的杯弓蛇影,經曆了這麼多事情,讓他反而對於異能力的暴露沒有那麼多的擔心了。
付琪此時心無旁騖,心中平靜如水,瞬間就進入了入定狀態。
但是付琪不知道,他的異能力此時已經有些些許的躁動,上官芷月用古法給他壓製下,也隻是治了一時,而且沒有誰知道這個一時是一天還是幾天還是一個月一年,付琪不知道,上官芷月也不知道。
但是這是後話了,入定狀態下付琪把所有事情都拋之腦後。
白管家離開了付琪住處,便開始了他的工作,如果說之前他想要把付琪當做傀儡的話,那現在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他應該盡到他管家的責任了。
如果他不好好的做好這個管家,天知道自己老板會怎麼對自己,那天那不計其數的水錐環繞的場麵無時不刻縈繞在白管家的腦海,如果有一個戳到了自己,那也是一個碩大的疤。
更重要的是,老板竟然在他和方魚兩人麵前展露了他的能力,以他的經驗,雖然老板這個能力有點天方夜譚,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要麼是跟那些躺下的篩子一樣,要麼就把命係在褲腰帶上,把褲腰帶交給老板。
饒是他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也一時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事情做不好,可能褲腰帶就斷了。
恐慌,驚悚,驚訝,不可思議,種種複雜的情緒,讓白管家百感交集的同時,一道道命令傳下,整個南城,本就在風雨飄搖之中,雖然白管家現在隻有一家之勢,但是隨著他的這些指令,這個南城,會迅速的沸騰,他之前預計的半年時間,也會因為他的這些命令,大大縮短。
他不是不想讓時間拖得更久,或許能讓老板有喘息的機會,但是付琪這一表現,讓白總管心裏對他的定位已經改變了,他不再是那個戴著黑金麵具的十六歲少年,而是渾身圍繞著水錐的惡龍。
既是惡龍,又有何懼,這個世界也終將在他的羽翼下顫抖。付琪的形象,變得恐怖,高大,神秘甚至是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