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 禮不正,豈敢為師!(1 / 2)

一場簡簡單單的喜宴,可謂是賓客兩歡,新郎新娘兩位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話語中也透露著平日是詩書之家,都說讀詩文使人儒雅,今天這一番在宴中交談可見一斑。

宴中基本上是付琪和新郎在交流,新郎言談大方,飲酒更是痛快無比,那近似純釀的米酒,一杯杯灌下,眼中也無半點迷離口中言語未見急促,付琪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話語間都是笑意。

新娘子和上官芷月兩位女子倒是很少插話,反而是在一旁拚起了酒,相差可能有一個年代的兩個陌生女人,借著酒,無聲地在交流著,也許隻有這般時候,才能讓人放下一切成見,把酒言歡。付琪看著喝酒喝的有些醉的上官芷月,卻也沒攔著她,難得見芷月姐如此,平時不好杯中之物,今日卻是足足飲了十幾年的量。

一旁的方魚徐蔥早已經把桌上掃蕩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公子在旁,他們定要大喊後廚給他們在上一桌,酒上三壺,他們也沒想自己其實已經上過一次酒菜了。

酒也喝了,天也聊了,禮數也周到了。

二位新人連理已經結下,死生契闊。

“好了,時候不早了。”付琪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抱拳準備告別,“我們也該走了。”

“付公子這就要走了,我們相談甚歡,就此離去實乃遺憾。”新郎一同放下酒杯,臉上笑容散去了些許,這是他今天第一次喊付琪付公子。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付琪搖搖頭,說道:“二位的喜宴我也已經叨擾了,時候到了便要離去了,而且相談甚歡又有什麼遺憾。”

“也罷,是我失言了,”新郎說道,“付公子要離去,我們自然不能阻攔。不過在公子離去之前,我夫婦二人有幾個問題想要求教公子。這幾日籌備婚禮倒無繁瑣,反而是這幾個小問題一直不得解,我二人拙見又不能爭論個所以然,故而今日想要請教公子。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不敢不敢,伉儷又豈是凡人,想來你們都難以得出結論的問題,定不是小問題,我們一同探討,探討。”付琪說道。

與此同時,不論是酒正酣的上官芷月兩個跨年代的女人,還是隔壁桌全心全意隻管吃喝的方魚徐蔥,都停了下來。

“那我就問了。”新郎微微一笑,說道,“這第一個問題,是我替已經亡故的老友,張博文問公子一句,他為什麼要死。”

“古人雲,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我認為他的死,重於泰山,為社會造福,為人民造福,如此之人,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付琪微微一笑,答道。

新郎和新娘沉默片刻,新郎歎了口氣道,“本以為付公子是個殘暴不仁的人,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能言善辯,心懷蒼生的人,不得不說,公子這一句話,讓我也認為我那老友死得值。坊間也好,那些老友們傳來的消息也好,對付公子都沒有一個明確的定位,或許是他們都沒有親身跟付公子打過交道,也便不知公子是何種人物。今日見過,我覺得公子確實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謬讚了,”付琪說道,“楚先生也乃大才,門下底子眾多,何必妄自菲薄。”

“在公子麵前,怕是很少人能夠當得起大才二字。”新郎讚歎道。

“既然第一個問題再無異議,那還請楚先生繼續。”付琪又道。

“第二個問題,我夫妻二人為何要死。”新郎繼續問道。

聽到這句話,方魚徐蔥都要站起來了,話已經說得這麼明了了,看來這桌喜酒不是這麼好喝的,鴻門宴都要比這奢侈一些。不過來之前,付琪就交代過他們不可莽撞,見付琪二人穩如泰山,他們也沒有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