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輕飄飄的掃向她,又輕飄飄的移到謝天身上,謝庭屹像盯準獵物的獸類,隻等著最後猛力的一撲,死死咬喉奪命。
謝天不說話,惱火的避開謝庭屹的視線。
短路半天的腦子終於接回思路,白錦帆尷尬的低頭,悶聲道,“謝上校我先出去了。”
冷冷“嗯”了一聲,謝庭屹同意了。
白錦帆瞅他一眼,低頭快步朝門口走去,謝天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她路過自己,猛地拽住,“我讓你走了嗎?!”
“請問您還有什麼問題要谘詢嗎?!”白錦帆怯生生看他,但擺出了一副醫生的架勢。
她的性子雖然柔和,但關鍵時候,總能冒出一股子倔勁兒。
謝庭屹掃她一眼,有些刮目相看。
猛地一怔,謝天的怒火被她軟綿綿的聲音挑起,“你和我兒子什麼關係?!”
“又是這一句?!”白錦帆冷靜的看著他,“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醫生和傷者的關係,跟你想的相差甚遠。”
回神的白錦帆,想明白“服侍”的背後意思是在暗指自己給謝庭屹侍寢了。
嗬嗬,當他家兒子是皇帝,他是太上皇?!白錦帆也惱了。
冷不丁被這小兔子一樣柔順的女人咬了一口,謝天恨恨的收緊抓住她胳膊的手。
吃痛的皺眉,白錦帆咬牙看著謝天,死活不讓自己發出呼痛聲。
“放開她!”眼看著她纖細的胳膊像是要被捏斷,謝庭屹臉上烏雲密布。
他恨,恨自己渾身是傷,不能將她一把拖去身後護住。
像是沒有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謝天惱火的皺著眉,輕蔑的看著白錦帆,“拋開你醫生的身份不說,一個女孩子,到底是要檢點些,我給你五分鍾時間,收拾你的東西滾蛋!”
雙眼瞪得猩紅,謝庭屹眼前像是染了血,而白錦帆的眼前霧霧的,她慌忙低頭,生怕滾燙的眼淚就這麼突兀的掉下。
“謝天,”嘲諷的冷聲低沉的響起,謝庭屹精準的掐他死穴,“你暗中轉走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要我幫你轉回來嗎?!”
謝氏集團在深城舉足輕重,掌事人謝天在謝家卻沒什麼地位,明麵上管事的是他,實際上真正有分量的,還是老爺子謝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謝天扭頭,眼裏卻閃過一絲慌張。
“嗯,很好。”謝庭屹不屑的輕笑,拿起手機,很快便道,“對,把散股轉回,落在老爺子名下。”
“”心髒一陣亂跳,謝天痛苦的捂著胸口,“謝庭屹你查我?!”
“不稀罕。”謝庭屹看他都嫌多餘。
“那你”謝天深吸一口氣,震驚的看著他,“說,你是不是覬覦謝氏集團?!”
“需要嗎?!”依然輕飄飄的挑動他的怒火,謝庭屹冷冷一笑,“你以為你暗中做的事情爺爺當真不知道?!”
沉默的看了他許久,謝天再也沒有為難白錦帆的心思,他很慌,雙腿也有些發軟,踉蹌著退後一步,臉色蒼白得難看。
“謝庭屹。”謝天走後,白錦帆呆站半天,有些心虛的瞅他一眼。
“不許問!”謝庭屹臉色臭臭。
過了會兒,白錦帆又看他,語氣依然弱弱的,“謝庭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