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幾秒,她慢慢地收回視線。

那端,莫洵湊到傅承勳身邊:“我說,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傅承勳闔眸之間,有淡淡的冷意:“不可以嗎?”

莫洵被傅承勳著輕飄飄的一句話說愣了一秒。

“不是,我說,老傅,你們都是前夫前妻的了,你跟她走這麼近,怎麼說都是不合適的吧,而且……”

說到這裏,莫洵頓了頓:“當初,還是你把人家送到監獄去的。”

傅承勳黑眸暗沉,語氣壓的極沉:“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麼多管閑事了?”

莫洵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看你最近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多的改變,所以作為兄弟,我好心提醒一下你。你隻是單純的報複她還好,老傅,千萬不能對向挽歌動其他的心思,你們之間,橫亙的東西太多了,你們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可能的,若是愛上向挽歌,萬劫不複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傅承勳下頜緊繃,頓了一秒,他不屑的開口:“你還真是會想,向挽歌對於我,隻是一個害死我心愛之人的罪魁禍首,我把她放在身邊,隻是想要慢慢地折磨她。”

“真的是這樣嗎?”莫洵問。

傅承勳看了他一眼,別過臉:“對,就是這樣,我把她留在身邊,從來都隻是為了折磨而已。”

……

傅承勳再回到向挽歌身邊的時候,她正坐在大廳角落的一個沙發上,那個沙發靠窗,可以看到的外麵浩瀚無際的大海。

海風吹得她頭發有些淩亂,她卻沒有要整理的意思,就保持著一個動作,似乎是在走神。

他邁步走過去,在她前麵坐下,正正的擋住了她的視線。

“看什麼?”他低著嗓音開口。

窗外的大海被擋住,向挽歌百無聊賴的收回視線。

回答傅承勳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輕慢。

“沒看什麼,你跟莫先生說完話了?”

“嗯。”

她輕輕的喔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指。

傅承勳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半響。

他輕啟薄唇:“你就不想問問,我們都聊了一些什麼嗎?”

向挽歌熟稔的揚起臉上常有的那抹淡笑。

“傅先生跟的莫先生是好朋友,聊點什麼,不是我一個外人可以問的吧。”

傅承勳眸中暗光不自覺的變化,她一副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讓他有些沒來由的置氣。

“你不想知道?”

向挽歌輕輕搖頭。

傅承勳卻雙手將她的臉抬起,讓她跟他對視。

“你不想知道,我還偏就要告訴你。剛才,莫洵告訴我,讓我千萬不要愛上你,他說,我們之間橫亙的東西太多,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還說,一旦愛上了你,萬劫不複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向挽歌臉上的笑有片刻的凝滯,而後,她抬起手,覆在傅承勳的手上,臉上都是傾城的笑。

“莫先生還真是幽默,怎麼會對傅先生說出這樣的話呢,傅先生恨我,巴不得把我往死了折磨,怎麼會愛我呢,莫先生這麼聰明的人,在這話上,還真是問的有些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