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緩緩地笑:“可是這些天,祁寧都告訴我,我胖了。”

他低笑出聲:“他那是看錯了,你本來就瘦,即使胖了一點,看起來也還是偏瘦的。”

她眼裏蕩起淺淺的笑:“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多吃一點文姨做的大補的飯菜。”

他心裏微動,手忍不住的顫抖:“等你出院了,我讓文姨製定一份食譜,幫你好好地補補身體。”

她臉上都是旖旎的笑:“好。”

傅承勳沒再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她。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可是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在手術之前,她對他的態度雖然也沒有大吵大鬧,但跟現在的態度卻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她,跟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會帶起不輕不重的笑,說的話也不再每一句都帶著刺,而是真的很溫情的一些日常話語。

沉默許久,他緊了緊了她的手:“挽歌。”

向挽歌側眸,眸中帶著淡淡的不解:“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傅承勳目光一瞬不瞬,深邃的眸中滿滿的深情。

“你還是怨我的吧。”

她笑,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了?”

“我……”

他想說如果你還是怨我恨我,大可不必表現得這麼自然的為難自己。

他想說手術之前你讓我放過你,現在手術成功了你還是想要離開的話我可以讓你走,隻要你是開心的。

可是心裏做了無數的準備,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她能夠這樣留在他的身邊,他是應該滿足的。

即使在她的心裏,還是怨,還是恨,他也可以承受。

一輩子那麼長。

他可以慢慢地彌補她的過去。

說到底,走到現在,他依舊不能做到的就是坦然的放她離開。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嗎?”

溫和帶著淡淡疑惑的女聲響起,傅承勳收起複雜的思緒。

雙手握住向挽歌的手:“沒什麼,你下午想吃什麼,我讓文姨做。”

她狀似認真的想了想:“我想吃梁記的小蛋糕,可以嗎?”

蛋糕?

他應了下來:“我問問祁寧,如果可以吃我等會去給你買。”

她失笑:“我手術了半個多月了,可以吃的,你去幫我買吧。”

他難得嚴肅了起來:“等我問問祁寧。”

她也不再勉強,她以前是醫生,這點她還是知道的,但是傅承勳要問過祁寧,她說了他不會相信。

“對了,你母親的身體怎麼樣?”

“好多了,她應該這幾天會回國。”

傅承勳謊話說的沒一絲問題。

“這樣啊。”向挽歌點點頭。

突然想到給自己捐獻心髒的那個人。

“之前我聽祁寧說,你一直在忙著處理給我心髒那個人的事情,我想去見見那個給我心髒的人的親人,可以嗎?”

他身體一僵,出口的話卻是平靜溫和:“你現在身體還很差,等你身體好一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