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他說什麼話刺激到你了嗎?”

向挽歌小弧度的搖頭,收起那些擾人的思緒,她彎起一抹笑,聲音靜靜的。

“沒有,我們隻是隨便的說了幾句。”

傅承勳眸色深沉。

厲澤堯特地來,怎麼會是簡單地說了幾句。

他沒有多問,她既然找了借口,說明是不想多說。

他雙手握住她的手,有些涼。

“怎麼手這麼涼?冷嗎?”

她搖了搖頭:“還好。我一直都是這樣,你不用這麼緊張。”

傅承勳表情凝住。

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她看似平淡的話,卻讓他喉嚨難受。

是啊,以前的他從來不曾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她一直都是畏冷的體質,以前的時候他們的臥室溫度就比其他房間的溫度高了很多,如果他多留心一點,這樣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我讓文姨把溫度調高一點。”他壓低聲音說。

向挽歌本想說不用的,但看他表情那麼嚴峻,最後還是隨了他的願。

“對了,雲笙跟莫洵,祁寧他們呢?”

“在外麵花園裏。”

“外麵那麼冷,讓他們進來吧。”

他嗯了聲:“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了,他們說過了,一會就進來。”

向挽歌嗯了聲。

傅承勳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累了。

“要不要我抱你上樓休息一會?”

她淡聲拒絕,臉上自然地揚起一抹笑:“傅承勳,我真的沒有那麼虛弱,手術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恢複得很好。你一直這樣刻意跟小心,隻會讓我們之間的相處,顯得奇怪。”

傅承勳的手僵了僵。

他抬起頭,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晦暗不明。

她卻隻是笑著:“傅承勳,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視線凝了許久,最後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啞,也有些沉:“好,你不喜歡,那我以後都不這樣了。”

她微微頷首。

沒再說話。

這時,江雲笙他們走了進來。

江雲笙走到向挽歌的身邊,傅承勳適時起身,給她讓出位置。

江雲笙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祁寧看著傅承勳。

有些事情要跟他交代,有他的,也有向挽歌的。

不能當著向挽歌的麵說,所以他們去了書房。

莫洵閑著無聊,又插不到江雲笙跟向挽歌的話題裏麵,最後起身,也跟著去了書房。

江雲笙看著向挽歌,出口的話有些感慨。

“去醫院看了你那麼久,以後,總算是可以換個地方了。”

向挽歌淡然一笑:“你這話,是在告訴我,之前讓你跑的太多了嗎?”

江雲笙煞有其事點頭:“對啊。”

向挽歌恍然點點頭,眼裏卻是滿滿的笑意:“那你想要我怎麼樣補償你嗎?”

江雲笙認真的想了想:“你徹底的好起來,就算是補償我了。畢竟那樣一來,我就可以不用再來這裏看你了不是。”

向挽歌笑聲收歇,目光裏多了一絲感激:“謝謝你,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