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淵走了進去,人已經站在了我麵前。
“沒事了。”他淡淡地開口。
我沒有任何反應,顧辰淵知道我什麼都聽不見。
他伸出了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意外地柔順。
我失去了聽覺,感官變得異常地敏感,有一隻爪子揉自己的頭發,我不可能也忽略掉。抬起頭一看,顧辰淵順光矗立在我麵前,像是從光的世界中踱步而出。幾乎隻能用神聖二字來形容。
我看到顧辰淵的那一刻其實異常震驚,心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鑽了進去,亂成一團。
我想開口,想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終是作罷。一股股委屈從內心湧出來,抑製不住地眼眶泛紅,鼻酸。
顧辰淵,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怎麼辦?
顧辰淵二話不說就將拽住了我的手,隨後將其帶出了警局。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顧辰淵保釋了我出來。
顧辰淵把人塞進了車內就往別墅的方向趕去,一路無話。
這一晚,我徹夜不寐,淩晨時分睡了一會兒,卻被噩夢驚醒。
次日。
三十九層高樓之上,顧辰淵手持一份勁爆的報紙坐在辦公桌前翻閱,看了大寫宋體騰寫的標題隻是無謂的笑了笑,隨後將其放回桌上,繼續翻閱與合作方的文件。
報紙之上,一排鮮紅色的大字被孤立在旁,完全被其無視。
“咯咯咯……”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而近,從急促的節拍聽來,不難聽出來者的焦急。顧辰淵放下了文件,抬起頭。
剛抬頭,房門恰巧被打開來,入目的是怒目切齒的母親。
顧母忍著滔天怒火,從牙縫裏擠出了他的名字。
“顧辰淵。”
他知道,母親向來隻有在暴怒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地喚他的名字。
至於是為何而來,顧辰淵心裏有數。
見顧辰淵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認錯、知罪的意思,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顧母瞧著兒子漫不經心的模樣,火氣果然躥升了更大一截,氣的雙肩都在顫抖,氣場威壓更是達到了極致。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顧辰淵知道母親被氣的不輕,便一言不發地任由她撒氣。
“你該知道,玩玩可以,但也要有個度!玩到了事關公司就變成大事了!”
“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夜店小姐殺人,天悅集團的大少爺出麵調節!顧辰淵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事關公司的重大發展?”
說到了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母已經氣得喊破了音,平時莊嚴肅穆的形象巨損。“股票已經有了下跌的傾向了,勸你近期最好不要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也勸你不想得什麼不幹淨的病就不要去沾夜店裏的女人。”
顧辰淵仍是一言不發,眼角卻有深意浮現。
顧母找自己的兒子發了一通氣過後,又開始忙活公司裏裏外外的事情,事情引起的爭議並不大,因此她也不準備召開記者會。保持現狀便好。若是有記者找上門來,給顧辰淵樹立一個‘見義勇為’的形象便是。
顧母走了出去過後,顧辰淵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世界終於清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天,關於我與顧辰淵的新聞接二連三地被爆出來,天悅集團的股票大幅度降低,外界對顧辰淵的輿論越來越嚴重,那些個事都成了職員們吃飽喝足之後閑聊的話題,整個公司都陷入了烏煙瘴氣之中。
顧辰淵被顧母逼的頭疼,連續幾天沒有回自己的別墅之中。
在這座繁華、生活節奏又相當快的城市之中,每天都會上演著一幕幕相似的事情,為繁忙的生活節奏添彩。
在這個人手一部手機的網絡時代,傳遞消息都隻在於指間。兩隻拇指飛速地在手機之中傳達著每個人內心的情緒,自己的看法等。
這幾天,不管是娛樂新聞頭條還是***頭條,都被顧辰淵這三個大字占了。
‘某集團的總裁與夜店小姐有染’
‘國民男神背後不為人知的一麵。’
‘大眾情人的私生活原來也不過如此’
……等,類似於這樣的消息隨便在社交軟件之中遍地。
眾網友的評論亦是同樣出彩,有謾罵鄙夷不屑者,也有表示尊重卻不讚同者,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不會參與自認為不必要的評論。
各種消息壓也壓不住,擋也擋不了。規模漸漸大了起來,正因此,顧母不得不強行將顧辰淵拉去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事情看樣子就這麼過去了,但誰也沒想到,後期會有變化。
我回到了‘皇城’。
果然,在紅燈區待久了以後,稍微離開兩天就會覺得不自在,習慣還真是個很可怕,這個地方跟家搭不上邊,卻也是我的容身之所。
但從踏入這裏起,我每時每刻都在盤算著如何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自從與林思思撕破了臉皮以後,這個原本就生根底固的想法更是不斷地在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