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裏的驚慌,嬌滴滴地喚了一聲:“李先生。”
他果然停了一下,我趁著這個間歇,收回了一隻手:“別這麼著急嘛!你看這裏人也挺多,倒不如我去跳個鋼管舞給你助助興,你說是吧?”
我從沙發擠出了自己的身體,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曖昧的摸了摸。
李先生喜上眉梢,連續“好好好!”了三聲,顯然是格外滿意,大手一攬:“很久沒有碰到過你這樣的小妞了,來來,讓我們哥幾個看看,你們兩誰的舞技更勝一籌。”
見我很巧妙地躲過一劫,林思思眼底遍布了氣急敗壞。
生活如此,總有那麼人喜歡看你出醜,時刻都在想著要如何才能將你打入地獄,無時無刻不在計劃著要如何整你。
林思思就是如此。
我垂目笑,笑的很牽強:“小小拙計,如果能博得眾位一笑也是值得的。”
李先生樂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就讓我們看看你們誰更勝一籌吧!”
這位李先生在‘皇城’素來以玩法殘暴有名,店內的姐妹隻要是伺候過他的都苦叫連連,多數都是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如今,即便價高也沒幾個人願意讓他蹂躪。
今日讓我給碰到了,也算是我倒黴。
我掙脫開他的鹹豬手起身,瞄了一眼門口,那裏早已經有兩個黑衣人把守,想來也是有點兒身手的人,逃不出去。
林思思聽到要鬥舞,笑了,眼底盡數都是挑釁,她從銀白的不鏽鋼管之上下來,扭著水蛇腰走來:“那不是很好?我們兩也有幾年沒有鬥過舞了。”
……我強笑,心說我什麼時候跟你鬥過舞。
“你放心,倘若跳的不好,我也會指點一二的。”
我不喜鋼管舞,不僅是因為要脫衣,更多的是要拿來取悅男人。林思思熟知我的性子,也知曉我有幾年沒有碰過鋼管舞,篤定了我已經對其生疏,而她卻在這幾年成為了‘皇城’裏鋼管舞排行第一的人,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就自大了一些。
剛來‘皇城’的第一年就是累死累活的在鋼管上度過的,所以就算已經生疏了,我也還是有點兒印象,隻是沒有林思思那麼的熟絡。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
林思思下來了我就得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是來到了鋼管前,摸了一把,意外的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受不了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就脫掉衣服。兩手抓住了裙角,用力一扯,一條包裙立馬就被強行分成了兩半,順帶著把早已破爛的上衣扯掉了一節,一件衣服從領口被扯到了肩部,黑色的內衣帶與白色襯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做好了所有準備時,音樂就響起,我爬上了鋼管,由於沒有林思思的那份嫻熟,我隻能隨心所欲的隨機跳出曾經訓練時跳過的動作。
漸漸地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下來,包間裏除了音樂意外就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我看到眾人的麵色漸漸認真,全然沒有看林思思跳舞時那種看跳梁小醜的即視感,每個人都格外認真的欣賞。
當然,這‘每個人’不包括林思思,我隻看到她麵色越來越難堪,拳頭緊握成拳。彼時正怒目切齒地瞪著我,憤恨嫉妒燃燒成一團,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我怕是早已死了千萬次不止。
最高難度的動作是單腳盤繞在鋼管之上,旋轉了數圈,而後將身體往後拋,單手抓住鋼管又繼續。
每一個動作,神態都不曾重複,封住自己的喉,不讓其發出半點聲音。不將它當成取悅男人的工具,而是全然把自己帶進了舞蹈之中,感受著它給我帶來的寧靜與舒怡。
等我將所有的動作不帶一點兒重複地完成時,音樂也剛好停下,眾人從呆滯之中轉醒。
啪啪啪。
台下掌聲四起,口哨連連,一時間沸騰了起來,幾個男人也誇讚:“跳的好!從未見過鋼管舞還能跳出這翻味道。”
“著實不錯。”
林思思麵色難堪,奈何有眾多人在場她也不好發作。於她而言,我無疑又搶了她一次風頭,她怎麼會好受。
林思思雖然在笑著說“還是希希厲害,我就知道我會敗給她呢!”但我卻沒有忽視林思思眼底的不甘與嫉怒。
帶著虛假的笑,說著違心的話,這樣的場景一定不止今天這麼一回。因為這樣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熟絡。
幾個同行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沒想到鋼管舞還可以跳這麼美麗!”“我也想要好好的跳!”
“啪啪!”兩聲清脆響亮的拍掌聲異常刺耳,眾人將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個臃腫的李先生身上。